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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的守护者 - 28: 赛特

幽月≪孟菲斯城的秘密≫  - 发布于2019-06-14 2:29:27pm

奇幻·玄幻


“老大,你醒了!”迟咎聒噪的声音让赵槿淮觉得自己好像获得了新生。

“你吓死我们了!”萧沉紧张地看着苏醒的赵槿淮。

“我就知道老大这么贱,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大喵依旧是那么毒舌。

赵槿淮听到大喵这句话,嘴角抽了抽,无力地翻了翻白眼,心中又气又好笑。

“可是,我怎么感觉到老大身上有神力?”柯蒽斯的声音透着一丝不可置信。

“赵槿淮!”司烨死死盯着眼神还有些涣散的赵槿淮,抿了抿唇。

赵槿淮模糊的视线终于渐渐清晰,眼神渐渐恢复了清明。

进入赵槿淮视线里的是头顶上的一个透明光圈,像是一个保护屏障,接着往下看便看到一张张熟悉的脸,耳里环绕着熟悉的几道声音。

司烨看着赵槿淮一双散发着光芒的异色双瞳,他清楚地知道赵槿淮恢复记忆了。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

司烨心头有些复杂,不知道过了万年,他不知道赵槿淮现在对于他是什么想法。

“哥哥……”赵槿淮看着司烨笑着说道。

司烨闻言猛地一震,心中顿时酸酸麻麻的。

这是他的弟弟啊,他找了万年的弟弟。

“弟弟。”司烨轻笑着拍拍赵槿淮的脸蛋,脸上难得挂起的笑容甚是好看。

围着赵槿淮的大喵等人都被这个真相刺激得说不出话来。

“我没……听错…吧?老大……和冥王…是兄弟?”迟咎结巴地说道,张大的嘴已经无法自动合上。

“没…错…”萧沉艰难地回道。

“司先生是冥王,那老大也不是普通人了?”柯蒽斯惊奇地问道。

“老大本来就不是普通人。”大喵嘀咕道。

赵槿淮环视着围着自己的团员们,看见他们身上都带着伤,知道他们刚刚是经历了怎样的殊死搏斗。

再看四周围,便看到了满厅的魅妖尸体,战况极其惨烈。

“看来赵社长是恢复记忆了,知道自己是谁了。”卡伊阴恻恻的话传到赵槿淮的耳里。

赵槿淮闻言眸中冷光更甚,滔天恨意顿时浮现在眼中。

他知道父母是因为参加了赛特的家宴后就失踪了,之后神界大乱,祖父失踪,他和哥哥也失去了联系,这一桩桩事,肯定和赛特脱不了干系!

赵槿淮从地上站起身,那双金光闪闪的眼眸盯着对面的卡伊。

“赛特,咱们还有很多账要算!”赵槿淮咬着牙根说道,仿佛在压抑着心中的愤怒。

站在对面的卡伊,不,现在应该是赛特挑衅地看着如获新生的赵槿淮,轻蔑地说道:“算账?你有什么资格跟我算?我可是你的长辈!”

赵槿淮冷冷一笑,非常轻易地走出了保护屏障。

刚刚司烨与赛特打到一半时发现赵槿淮已经昏死过去,司烨只好冲过去为赵槿淮施了一个保护屏障,短时间内屏障可以撑住赛特和阿吞神的攻击。

能让司烨有个缓冲的时间救赵槿淮,司烨刚刚抱着不省人事的赵槿淮,一向冷若冰霜的脸第一次有了惊慌的神色。

差一点……他又会再次失去这个弟弟……

幸好,幸好他还活着。

“长辈?赛特,你还有脸说这句话,我父母也是你长辈,那你是怎么对待他们的!说,你把我父母囚禁到哪里了!我祖父呢?你别以为你是我小叔,我就不敢打你!”赵槿淮再也不理什么气度了,直接怒吼道。

“哟,荷鲁斯侄子,你倒是不笨啊,那年你才五岁,就可以把真相摸索到如此地步,当真是不容小觑啊。”赛特那张戴着面具的脸微微扬起。

“呵,这样我还要谢谢你给我磨炼的机会了?”赵槿淮看着赛特脸上那张面具就想狠狠撕下来,看看面具后他那张嘴脸有多伪善。

“刚刚你喊他哥哥,那他就是那个野种了?”赛特那双眼睛怨毒地盯着司烨。

而司烨也回看着他,眼里无喜无悲,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但赵槿淮就不干了,听到赛特如此侮辱自己最爱的哥哥,顿时怒火中烧,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看到默不作声的司烨,心中升起强烈的心疼和开启了护短模式。

“赛特!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别让我抽你!”赵槿淮立即挡在司烨面前,遮住了赛特的视线,没有丝毫退让。

司烨看着面前挺拔的身体,心里暖暖的。

他的弟弟,在保护着他。

“他就是个野种!这就是事实!”赛特那双眼睛越发癫狂。

一旁静默已久的阿吞神眼睛闪了闪,不知道心中在谋划些什么。

“他是我哥哥,是冥王奥斯里斯的儿子!不是什么野种!是尊贵的王长孙!你没资格批评!”赵槿淮有些不耐地扯下脖颈上的镇邪杖,一甩出来就变成了银色的长鞭,上面都挂着倒刺,显得十分凌厉。

赵槿淮觉得他的手已经开始痒了,看来今天不抽人是不行了。

“他是奈芙蒂斯那贱妇和奥斯里斯那不要脸的奸夫所生的,不是野种是什么!奸夫淫妇,一样的贱,真是绝配!所生的孩子就是野种!”赛特肆无忌惮地说道,越说越难听,丝毫对赵槿淮手上的银鞭视若无睹。

大喵等人听着就算不是当事人也觉得愤怒,尤其是大喵和柯蒽斯,冥王奥斯里斯是他们所尊敬的神,关系不错的朋友,他的儿子们被赛特这么侮辱,让她们恨不得上去将赛特给撕了。

司烨听到赛特在辱骂他的双亲,脸色越来越难看,嘴角已经挂着冷冽的弧度,握着红弑刀的手已经在蠢蠢欲动。

“赛特,难怪婶婶会选择自尽都不要再和你一起,因为你这个人就是那么地让人感到恶心!”赵槿淮怒斥道。

赵槿淮通过父母的口中知道奈芙蒂斯婶婶在生下哥哥后便自尽了,连遗言都没留给赛特,或许是愧疚,也或许是已经无话可说,心灰意冷,而赛特却丝毫没理他妻子的遗体,只一门心思想杀了父亲和哥哥。

赵槿淮知道赛特非常恨婶婶和父亲,更恨哥哥,因为哥哥的存在就是他人生的一个奇耻大辱,时刻都在提醒着他,婶婶与父亲做了无法挽回的错事。

脑海中浮现出一幅画,画中那柔弱的身影,一身紫衣,那双如水的眼眸里永远都是哀伤,仿佛随时都会随风飘散。

他虽没和婶婶见过面,但他通过画像知道婶婶是个温柔的女人,而她却用了一生去弥补这个错误。

但他知道哥哥是无辜的,父亲和母亲都知道,就赛特不知道,完全不顾夫妻之情和血脉之情。

赛特闻言浑身一僵,随即更加疯狂地怒吼道:“我对那贱妇这么好!她竟然和自己夫君的哥哥做出那件事,不要脸!还生下这个野种!到底谁更不要脸!”

“我父亲事后有在众神面前放下他的尊严给你下跪道过歉!甚至去和祖父说想把王位传给你!母亲说婶婶每天以泪洗脸,带着一生的愧疚了结了永远的生命,她在自我惩罚,在赎罪!这还不够吗?是你自己依旧不依不饶,偏偏一直要执着杀了无辜的哥哥,逼死了婶婶,还弄得神界动荡,祖父失踪,难道你一点都没有错!”赵槿淮气得一个鞭子甩了过去,空气都剧烈震动起来。

“下跪道歉就能抹掉这件事吗?什么把王位让给我?这算什么?施舍同情吗?我不稀罕奥斯里斯那贱人的施舍!奈芙蒂斯那贱人好歹也知道自己丢人,自我了结了,这个结局也是她应得的! 至于这个野种凭什么活在这个世上!你祖父的心一向偏到另一边去了,祂会让我登上王位?当我傻吗?”赛特愤愤地怒吼道,已经没有丝毫理智。

“荷鲁斯,就算你是王孙,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你祖父就是这么不可理喻!”阿吞神也不甘地骂道,眼中的恨意在燃烧着。

赵槿淮现在是知道了,眼前这两人的心态已经完全扭曲了,和他们说道理根本就是多此一举。

“两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一个不顾兄弟情义,不顾夫妻之情,一个不顾主仆之情,你们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其实就是两个野心勃勃,永远不满足的狼在为自己找借口而已!”司烨终于吼道。

这是大喵等人第一次看到一向温润如玉的司烨发如此大的火,冥王的怒火果然威严无比。

他受够这两人了!

赵槿淮那双眼眸已经快要喷出火来了。

大喵和柯蒽斯鄙视地看着赛特和阿吞神:“从未看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

“真是卑鄙小人,不尊兄长父亲,不爱糟糠之妻,不敬主子,还说得冠冕堂皇!”萧沉都觉得这两人真是无耻到一个境界了。

“真是不要脸!”迟咎也气得喊道。

“你们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只是些蝼蚁,还妄想议论神!”阿吞神朝迟咎和萧沉挥袖,青冥色的气雾直直朝他们狠狠而去。

“我看你们是欠抽!敢当着我的面打我的人!”赵槿淮对赛特和阿吞神最后的怜悯和耐心已经彻底熄灭,从此刻开始他们只是他的仇人。

赵槿淮不再废话,甩着鞭子把朝迟咎和萧沉而去的青雾给挡了回去,随即再朝赛特冲去!

银鞭像是有生命似的,在赵槿淮的挥舞下,灵活地打向赛特,准确打落了赛特面上的面具。

“你已经不配戴面具了,戴多少张面具都无法掩盖你那张伪善又恶心的脸!”赵槿淮看着脸上面具被打落,露出原貌的赛特。

赛特并不长得丑陋,相反他的眉眼和奥斯里斯长得有些像似,非常俊美,但是五官非常凌厉立体,那双灰眸只剩下怨毒和阴狠,没有丝毫情感,整张脸都写着大大的野心。

“这才是你的样貌,丑陋又让人恶心。”赵槿淮冷笑着说道。

“荷鲁斯,你这是在找死!”赛特拿起手中的拐杖打向赵槿淮。

司烨已经和阿吞神打在一起,大喵和柯蒽斯也上去帮忙。

赵槿淮冷哼一声,手中银鞭迅速缠向赛特的拐杖,往旁边一甩,拐杖原本朝他而来的轨迹被生生改变了。

紧接着,赵槿淮毫不留情地甩着鞭子狠狠抽向赛特,赛特狼狈地躲过赵槿淮凌厉的银鞭,可他的脸上和身上都已经被银鞭的倒刺狠狠扯出伤口来,鲜血流满他的脸,显得异常狰狞。

赛特气得怒吼了一句:“阿佩普!出来!”

只见空气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巨影,接着厅内剧烈震动起来。

赵槿淮抬眸便看到了阿佩普那双残酷的赤眸,闪着寒光,正盯着他。

赵槿淮稳稳站在阿佩普面前,冷冷地看着它,丝毫没有恐惧。

司烨一刀把阿吞神砍倒地,迅速奔向赵槿淮身边,和他一起面对极其危险的阿佩普。

“阿佩普!又是你!”大喵瞪圆了眼睛。

“真是阴魂不散!”柯蒽斯烦躁地说道。

迟咎和萧沉脸色苍白地看着巨大的阿佩普,心里都打起鼓来了。

“哥哥,我们好像还没有联手抗敌过。”赵槿淮朝旁边的司烨眨了眨眼睛。

司烨没好气地瞪了赵槿淮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

“那我们就陪它玩玩!”司烨转了转手中的红弑刀。

“荷鲁斯?阿努比斯?”阿佩普感应到两人身上不同寻常的气息,那双赤红眼眸眯了眯。

“阿佩普,你还在等什么!”赛特阴狠地吼了一句。

下一秒,阿佩普便立即冲向赵槿淮和司烨!

赵槿淮和司烨也一起迎面而上!

“咯…咯…”突然,一道响亮的鹰唳传进宴会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