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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痛过之后就学会麻木了

缘来不是你≪城市里的尘≫  - 发布于2019-12-26 4:27:11am

都市·爱情


04

曾经,我将一双柔夷轻握掌心之中,感情线便沾沾自喜地以为可以从此钩住幸福的臂弯;却忽略了悬空底感觉开始不着痕迹地扩散无以为靠的诅咒。是谁在多事之秋悄悄埋下因果,而悲哀发芽之后更理所当然的在私密岁月中无尽轮迴。

是早已注定了吧!我不断以思念鞭笞自己在不同落日燃烧的季节拨弄馀烬开始与结束绝望了然底等待,妳的身影绕着我的记忆,如卫星,如鬼魅,不曾远离,不曾远离。

于是我纵情大哭,眼泪尽兴了,躯体义无反顾的投奔大海,溅落岸岩的浪花像搁浅的海豚枯竭而死的时候灵魂才恍然爱情的残酷莫过于连伤心的真伪都无法辨认。

我,到底是怎麽了?

痛。难道一直还没有过去?

恨!无关风月。人世间若真有可以上诉天听的楼梯,徒手埋葬花季的六月,全世界一样会下足三寸四分五毫的红雪。

冬?早就来了!根本不用等到最后一片秋天泛黄叶子的顾盼还迎。

05

又能和谁说呢?灵魂守着这些噬人的心事,像是搁浅的蓝鲸,眼睁睁看着浪花除了无奈的沉默转折,那裡都去不了!

突然大力地呕吐起来!

儘管除了Black Label 威士忌我在这些日子已经没有什麽下肚的肠胃空空如也,我就是想吐。

往事仍然我行我素不喜欢依序排列任从提起,在血液裡发酵扩散的竟然不是酒精,而是苦水。

眼泪发出和眼眶挣扎的声音。

再也无力抹去,仰头我连杯也不想用只就瓶嘴勐灌啊灌,眼角馀光熘出窗外突然遇见灰蓝天空过早退下的一颗呜咽三等星。

妳明白了吗?搁浅鲸鱼的死亡率不就高达99。999999999999999%麽!

06

忘了已经是第几天的从早晨开始喝酒,痛,儘管开始糢煳,但还是摸不着边地等待着,只待提起便狠狠咬住。

由于坚强选择被酒精溶化,眼泪开始以雪崩的速度掉落,这一次,我哭得近乎歇斯底里。

这一幕妳掉头离去的画面像是按了 Auto Replay 般地一直在眼前重播,那一刹我心裡真真实实的感觉应该是不知所措却表现出来得仅仅只是面无表情地坐着,连声音都纹风不动。躯体终于因为思念的发酵而徒然引发痛哭的现在,失眠的灵魂确确实实最想要的是听你在耳边逐字逐字地轻声缓慢唸起我的名子,像是恆久不变的摇篮曲。

我终于为了没有在当时的街角转弯处,为妳洒上许下盟约的玫瑰花瓣而付出了代价。

酒,越喝竟然越是伤心。

G.O.D DAMN IT !

06a

(时间?不过是我用来紧贴着一切关于妳底忆记的 DIY 工具罢了。)

因为不要眼泪再揹负牵连的罪名,我开始涂抹欢笑的浓妆。刚开始是那麽底不习惯,所以老是掉粉,于是很容易就在众人的面前穿帮。可是自我武装的意识是会累积经验的,我开始学会在眼睛凝聚湿气时抬头看天;在悲哀哽咽的时候于喉头硬硬挤出其他的话语。

思念则悄悄培养和伤痛的不断默契,如影,随形。

自己刻意保持苗条的遗忘身段,别人总是轻易就提起过往底肥胖记忆。

多年后的某个七夕情人节,我抱着一瓶Black Label 威士忌醉倒自家沙发上,情绪拒绝醒来,悲伤蓦然省起并喃喃自语:爱情的来临,是否就像光临一间高级咖啡店般地纯属偶然?因为突然被门缝中飘出的愁郁香味勾引?于是怀着僮憬走入时又还带着消费太高的犹疑?

现在的我能否只点一杯 Sky Juice 然后默默驻守所不小心留下底一方谁已经不再来帮衬底座位?

新生的爱情,只要被发觉就会被我故意遗落在黑暗的角落。

即使被有心寻获,在失物待领处我会以客气以此地无银300两的态度所筑起的尴尬距离来重申自己立场的坚决,「谢谢,但我不要!」

因为在我人生舞台最后一次的演出时,那彩排不下千百遍完完全全属于我们底结局将是:我张开一双羽毛早已所剩无几的缘份黑翼,越过星星、月亮、太阳、宇宙的花火边界,降落一个没有梦且下着雨的灰色荒原,然后循着思念的小径,找到承诺的小屋,妳就睡在裡面,耐心等着。

而我颤抖的乾涩嘴唇再也忍耐不住,轻啄着把妳睡着了的苍白脸庞唤起,好听得就像飘过千万里吹落花满地底雨做的云回来风中的声音。

我的回忆将永远都是属于妳的。

(不过是我用来紧贴着一切关于妳底忆记的 DIY 工具罢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