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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索引 - 五、新线索

三叔公≪真相≫  - 发布于2017-05-02 12:22:56pm

历史·军事


黄康冷静地回复:“没问题,我可以带路。”

黄康在陈达副手的扣押下,沉默地带着他们到自己的家中,任由对方进行搜查。在搜查的过程中,陈达副手其实也没有找到什么,但突然在搜查的途中,传出了一声:“报!”来自于一个喽啰的消息。他说:“报告队长,我们在他的房间里找到一本记事本!”

此时,黄康的脸色突然沉了下来,而陈达副手也不是省油的灯,他察觉到黄康的神情诡异,便好奇地问:“哦?你有写日记的习惯?”

“偶尔吧!”黄康语气低沉地回复。

陈达副手也不多问,自己从喽啰的手中拿了那本记事本,一页页地翻开。这一翻开,前半部还是以中文叙事,而后半部就变成英文了。这让陈达副手觉得非常奇怪,便说:“哦,这前面好好的,怎么后面就英文了?不行,我要拿回家看看。看看这里面是否记载些有趣的故事!”

黄康此时终于说话了,他冷酷地说:“其实你也不必拿回去,你从美国过来,相必你的英文底子应该是没问题,你大可现场看了吧!”

陈达副手立马变了脸色,他结结巴巴地说:“这这……我现在没时间,回家看才好。”

“其实我有写日记的习惯,你如果拿回去了,我会很不习惯,我相信你的英文应该没问题,你就现场看,就几页而已,应该不会很难吧?”其实黄康这番话如此镇定是有其原因,在陈达手下抵达加影前,他早已派人调查这两人底细,发现死去的那位是较会掌握英文,所以一般上有什么要用英语沟通或检查英文文件都由他负责。而眼前的这位其实并不精通英文,这突然而来的记事本如果现场让他翻译的话,那肯定有问题。黄康已经打赌眼前的这人是不懂英文。为了拼上这个赌注,他便把后半部的事情用了英文来写。

陈达副手非常不耐烦,但也不想在其他手下面前丢了面子,便翻开了第一页附上英文的日子,只听到他慢慢地、结结巴巴地说出记事本的记载:“今天……在加影……会馆……”还真的翻译出了几句,顿时让黄康心里直呼“糟了!”脸上尽显百般焦急的表情,眼前的陈达副手竟然会懂得翻译?因为他翻译了几句都正确。但,陈达副手并没有继续翻译下去,他只看了一页,便关起来说:“没问题,只是普通记事本。”此话一出,顿时让黄康松了口气,原来陈达副手并不是完全的饭桶,他有在过去几年里学习了简单的英文,所以他还勉强会认识几个英文字。对方只看一页而不继续看的原因是他的掌握能力还很差,这要翻译、看完还需要很长的时间,于是便草率地结束。其实为了保证安全第一,黄康撕掉一些之前的叙事,然后再用英文补上。这么做是为了保护后半段的文字和叙事,碰巧也刚好保护了自己。

陈达副手眼见没什么事了,便吩咐手下打道回府,在回府前还交代黄康:“算你好彩!我会帮你上报,关于你揭发我同伴的舞弊事件功劳给上头知道。但,同一时间,希望你早点缉拿陈翔。”

“嗯。知道了。”

说完,陈达副手便离开。

待陈达副手离开后,黄康府中有个随从就问:“这记事本烧了不就解决了吗?”

“有些事情如果没保留就是没了。有些事情没记载下来的话,那永远都不会有真相去守护了。”黄康说出了一番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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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复渊说出了一段让人莫名其妙的话题,明显是一个让所有在场的人为之惊讶的前言。在旁的余明珠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好奇地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史复渊打开陈旧的日记,展示给他们看,中间被撕开的几页其实在后面的几页已以英文附上和记载。他接着说:“这本书的主人这么做是有一个企图性,幸好有维康提醒我。你们看,日期其实都很直接地告诉我们事实。他并没有撕掉重要的部分,反而是以新语言代替了后期的记载。”

“你是说这位笔记本的主人在冒险保护笔记本内容?”

“大概如此,因为日期和前面其实是连贯性的。我们面对的问题就是怀疑他是不是撕开了重要资料,对吧?那你们看看11月30日以中文续写,而后面则12月1日,从这样一个局面,我们大可认定这是连贯的,如果中间部分的资料撕开后,那么就可能是11月30日的一部分叙事对吧?你们会怀疑吧?是吗?”

余明珠点头表示认同地说:“是啊,可能是当天某个资料被撕开了?”

“不!”史复渊坚决回复并续说:“这11月30日的记事其实已经划上句号,在最后一段完成后,他写了‘——完’,表明他已经写完那天既是11月30日的所有事情,为什么我如此认为?你看之前那几天的记事,每一天的记载都有一个‘完’的记载,代表每一天记事的结束。”这句话一出,每个人稍微过目了那本记事本,果然如史复渊所言,的确如此。

史复渊接着说:“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撕掉重要部分,他继续完成写日记的习惯以完成今日事今日毕的一种原则。”

黄老先生便问:“可我的父亲到底在做什么?他为何要这么做?”

余明珠还有一点不明白,就续问:“也可能记录了什么,然后慌张的情况下撕开了。”

“那为什么你们可以解释记事本的主人要用英文继续写日记呢?”史复渊抛出了一个问题给他们。每个人都因为这个问题给考倒了。但史复渊解释:“你们拿起这本笔记本继续细看细读。”

余明珠便拿起了笔记本重新再看。看了几页,她发出“啊!”一声。非常惊讶的表情全露在她脸上。史复渊也清楚、明白她为何会有这么一个表情。

“这是……”余明珠慌张地问。

“这就是为什么了,笔记本的主人在利用自己的智慧和勇气挑战当时的某个人。”

维康和黄老先生都不清楚史复渊在说什么,而此时余明珠在旁冷静了一会儿后说道:“教授说得对,他在保护一个人,而这些东西都清清楚楚记载在这本书里,而开始记载就从英文这一页开始。”

维康问:“难道祖宗不担心对方拆穿吗?”

史复渊说:“他当然怕!那是因为他在挑战这个阶段时,调查了对方的底细,在知道、清楚对方是不懂英文后,便开始使用英文记录。笔记本的主人是有记事的习惯,所以不会放弃记载东西,但在记载的同时怕自己的坏习惯会被破坏,所以就在调查后把原本以中文记事的文章,再以‘英文’代替。但,在记事本内有记录他当时的心情,原来对方并不完全不懂英文,还是看得懂一些,所幸当时一时懒惰才离开罢了。”

说到这里,所有人总算明白,但重点是,他在保护什么?

史复渊则说:“而,他这么做其实就是保护当时其中一个人,他负责给孙中山汇款、筹钱,但因一次的纠纷让这项活动必须停止。可是,当时笔记本的主人和此人是用一个社团,名叫‘致公堂’,致公堂是当时其中一个援助孙中山的秘密组织。此人就仍然负责筹钱,不理会指示,擅自给孙中山搞革命资金,但没给到的时候就……”

“那后来呢?”维康问。

“后来,就是此人被组织的人盯上,且要杀害他,而笔记本的主人要保护他,就不小心杀害了当时的其中一个领头。他叫那个人离开,自己跑去自首。凭着头脑和事先预备,他成功保护自己,说服了对方相信自己的言论,让对方产生误会,误认为已死的领头是背叛自己的人。”

“然后呢?”

“然后,他当上领头,被人指示要缉拿那个逃离的人回来。当然,他并没有那么做,反而……”话没说完,维康续问:“反而什么?”

史复渊看着他,笑笑地说:“你让我慢慢交待。”这么一说,顿时让维康停顿了一下。

“反而就是有机会保护他。因为要缉拿人的是他而已,他不做就没有人做了。”

余明珠并没有看到那么后面,她问:“那个逃难的人是谁?会不会就是……”

“大概是了。可能就是相片中的人了。”史复渊回。

“你又懂?”维康问。

“记事本有记载那个人名字叫陈翔,而我这么认为是因为这里写着当时他带走了很多东西,包括名单、款项、单据等。可能价值连城,甚至备具历史色彩、价值的东西也被他带走了。”

“笔记本还有记载吗?”

“很多,但我看我们要开始开车去了,没时间继续看笔记本,带上便可。”

“那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上面写着PALONG。”

“PALONG在哪里?”余明珠问。

“这个就是问题。”史复渊不耐烦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