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夺回玉石后,沈柏刚和丁隐失去了联系。后来,沈家接二连三的出事,他亦无法抽身寻找失踪的丁隐,只能等着张馅饼他们的消息。
无论如何,他无法想象,自己再次见到丁隐的时候,对方已是失去理智的大魔头,而且不认得自己。
“丁大哥……”
眼前人一身黑红色装束,一双眼透露着邪气,披散着的头发不知为何染上了一丝丝的红。他附近都是被打得遍体鳞伤,无力动弹而趴在地上的人,只有沈柏刚和领着沈柏刚赶到的张馅饼立在了距离丁隐最远的一角。
在来蜀山的路上,张馅饼给沈柏刚说的是丁隐被人抓走了,然而抵达蜀山附近的村庄,他们听到的却是丁隐成了一个无恶不作的大魔头。以两人对丁隐的人生,他们根本不相信这些村民的话,即便是现在亲眼见到了,他们依然难以置信,久久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这是怎么回事?丁隐为什么……呜啊!”
还不等沈柏刚和张馅饼反应过来,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二人弹了出去。被震飞的沈柏刚还来不及回头查看张馅饼的情况,自己的脖子就被人紧紧地掐住了。
“呃!”
掐着他的正是发了疯的丁隐,他试图挣脱可本身武功就不及丁隐的他,又怎么能够从入魔的丁隐手中逃脱。
“丁……隐……松、松手……”
这么一说后,丁隐的手劲儿反而更大了,沈柏刚已经觉得自己快窒息了。
“丁、丁……大……力……”沈柏刚发现丁隐动容了,手上的力度轻了一些。他急忙手脚并用将丁隐推开,然后冲向了张馅饼。
他的计划没有得逞,后背突然袭来一股热辣辣的痛感,张馅饼冲向自己的身影逐渐模糊,接着他便失去了意识。
“妈呀!”
齐桓整个人从床上摔了下来,后背摔得火辣辣的疼。
“八爷!八爷!您怎么了?”外头的小满听见那一声惨叫,惊得拍门问道。
齐桓揉了揉腰后,忍着疼说:“没事儿!去,打水给我梳洗。”
梳洗一番后,齐桓总算清醒了,而且对梦境也记得比上次清楚了些。怎么最近总是梦到奇怪的东西?那个妖魔一样的,叫丁隐的男人是谁?
清醒的他,已经记不清丁隐的模样。梦里的自己,似乎不是自己,而是另一个人。而且,这个人对那个丁隐似乎有着深厚的情感?
齐桓简单的用过早点,给祖师爷上了香后,便摆弄起那些祖传的法器,试图将梦境解出个所以然来。
小满见自家齐八爷愁容满面,也不敢前去招惹,自动自发的打扫整个香堂。直到狗五爷和解九爷到来,他才硬着头皮前去打扰已经埋头苦干了整个早晨的齐桓。
“八爷……”
“说!”算了一整个早晨都毫无收获的齐桓烦闷不已,语气是那个横冲直撞。
小满咽了咽口水,说道:“五爷和九爷到了,在前堂候着呢。”
齐桓终于放下罗盘,抬起头深呼吸了一口气。
“请他们进来吧!”
“好嘞!”
小满得到命令,飞也似的跑了出去。不消一会儿,吴老狗和解九便进来了。
“哟!八爷,最近可成了大忙人了,害我们好等啊!”吴老狗一进门就不住揶揄道。
“怠慢二位爷,是齐铁嘴的不是。以茶代酒,给你们赔不是啊!”
吴老狗最受不了齐桓那低眉献媚的模样,喝止道:“收起你那副嘴脸,说正经事儿!”
齐桓那献媚的样子自然是故意演给吴老狗看的,见他不再揶揄自己,齐桓得意地一口气喝下茶水。
吴老狗、解九和齐桓是发小,齐桓没有请二人落座,自顾自的喝茶,他们也不在意。他们也是不等主人招呼,自己就落了座。
“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