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归笑,把人救出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于是,钥月白和哈奇夫负责把这一人一妖魔给带出去,而司湫语和谭楚唯倒是负责留意四周的情况。
忽然,司湫语不知怎么的竟然把谭楚唯给推了出去,原本已经把白清蝶和黑卡特罗杰给安全救出去站在门外的钥月白和哈奇夫看到这情景的时候表情显得有些惊悚,但他们才刚接住谭楚唯之后,水族馆的门就被一股力量强制关闭。
在外的他们三个几乎是用尽全力,哪怕动用灵力妖力仙力都无法破坏这扇门。谭楚唯更是拼命地捶打这坚固的门,甚至感到十分懊悔,悔的是没有及时察觉到司湫语的不对劲。
“要请求支援吗?”哈奇夫这时倒是说到了一个点上,他们确实是需要救援,非常非常的需要其他人的协助。
然而谭楚唯却摇了摇头,拒绝请求支援。
他这么做,是有理由的。
“不行,还不可以。我们连敌方是什么的不知道,不能贸然行动。而且……我们严重缺乏敌方的相关资讯。”
“但……小语还在里面啊?他可能会有危险耶?”钥月白十分担心司湫语的状况。
身为司湫语的现任养父兼老师的谭楚唯心情其实是最复杂的,他比起钥月白还要的担心那个孩子,更想要立刻冲进去把人给救出来。可现状不允许他这么做,他还得负责照顾白清蝶和黑卡特罗杰。
就在这时,谭楚唯想到了该如何获取地方的情报,立马来到白清蝶和黑卡特罗杰身边,二话不说就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红色小罐子,打开上面的盖,从里面倒出两粒白色药丸,直接喂这一人一妖魔吃下去。
“拜托了……一定要有效!”
***
被困在这个“奇珍水族馆”里的司湫语一点都不感到意外。他很庆幸自己居然可以在一瞬间察觉到了那根本就无法感觉得出的杀气与敌意,从而救了谭楚唯一命,只是换来的代价却是被困住离不开。
要说无所谓的话,司湫语是真的觉得这种情况是很无所谓。他一点都不怕自己会身处于致死的情况,因为他的“直觉”好到不能再好。
……事到如今,他也不想要一直用“直觉”来打马虎眼。
这件事他在一年前就已经注意到了,只是他说不出口,也不敢告诉谭楚唯,甚至是宣清凛也不晓得此事。他没有告诉他们,实际上他的“直觉”已经不是单纯的“直觉”,他几乎可以“看见”不应该这么快就发生的各种事情。
总的来说就是,他能够“看见”现在之后的“未来”。
“直觉”不再是“直觉”,而是极其罕见,可以说是百万分之一机率才会拥有的“预知”。
“绑架白家的人,可是超级不明智的行为啊。”司湫语的语气很轻松,他无谓地看着仍然躲在暗处的某个人,脸上也挂着一抹淡笑。
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那人身上发出。
紧接着,像是受不了司湫语的这种语气以及淡笑还有行为举止,对方索性站出来,站在他的面前让司湫语可以好好看清楚。
一张脸,左边几乎毁容,右边完整无缺,看起来很苍白的男人蠕动着嘴唇,时不时还会发出“喀、喀、喀”的声响,还有磨牙的怪声。男人的手指像是不受控制般地不断挥动,仿佛在描绘什么,又像是没在描绘什么。
“目标……目标目标目标目标目标目标……谁才是目标?指定的目标……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好烦……随便啦随便啦随便啦随便啦随便啦随便啦……”疯了般地不断呢喃着,男人像是坏掉的人偶,就连视线都没有放在司湫语身上。
“……黑暗教廷的疯黎过渡执事……”司湫语的表情渐渐的变得有些不淡定。
黑暗教廷里有几个人的身份已经彻查清楚并整理出一份详细的报告档案,其中有三个人是最危险的。
总司铎、总执事、疯黎过渡执事……这三个是重量级危险份子,只是当中疯黎过渡执事是个超级不正常,甚至还会危害自己人的特异存在。就算是黑暗教廷本身也没法控制这个疯子,名副其实,真正的疯子。
据说,如果把疯黎过渡执事逼得太紧的话,又或是不小心惹到他的话,那些人都会死,而且死法有各种方式,全都惨不忍睹。这情况一旦发生了,就必须用更多的人力来压制,甚至是教皇也得出手才能压制他。
偏偏司湫语倒霉到居然遇上了疯黎过渡执事!!
“啊……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了……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不行……必须除掉……除掉除掉除掉除掉除掉除掉……要杀了你!杀杀杀杀杀杀杀杀……”
完全没法预测的攻击毫无预警地朝着他的方向袭来,司湫语狼狈地躲开却依然被感觉挺纯净可却是完全黑暗的力量恶狠狠地击中了右臂,让他的右臂报销无法使用。
紧抿着嘴躲起来,司湫语根本就想不出有什么办法可以从疯黎过渡执事手中逃脱成功。
像个孩子般地胡乱轰炸这个地方,玻璃鱼缸几乎全碎,水洒了一地,鱼儿因缺水而在地上痛苦挣扎,最后死去。
“该死……够了!这些鱼都是无辜的,你不要再轰炸了!找个清静点的地方,我们来好好地干一场!”司湫语看不下去这么多鱼儿无辜死掉,他不再躲藏而是站出来,想要正面开战。
这时疯黎过渡执事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歪歪头看着司湫语,也不知在思考什么,但总之他就是停止攻击。
岂知……
“不怕我?不怕我的脸?很恐怖哟很恐怖哟很恐怖哟很恐怖哟很恐怖哟很恐怖哟……不怕不怕不怕不怕不怕不怕不怕?”
“为啥我要怕你的脸?一点都不恐怖好吗!”
司湫语说的是实话,因为他完全不怕这张脸孔也不觉得哪里恐怖。如果要说哪里恐怖的话,那么应该说疯黎过渡执事最恐怖的就是他的无厘头。他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绝对怪咖,也无法完整预测,完全就是超乎常理的一个存在。
听了司湫语的话语后,疯黎过渡执事笑了,像个孩子般地笑了起来,毫无心机地扑过来抱紧他,还使劲地蹭脸,让司湫语几乎是出于石化状态。
这是在演哪一出?
“好人好人好人好人好人好人好人……不怕我的好人!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喜欢……”
“噫咦——不对吧!我们是敌人关系不是吗!”
“嗯?无所谓无所谓无所谓无所谓无所谓……我会保护你,保护好人!”
于是,疯黎过渡执事真的是疯了……
司湫语也快要被搞疯了。
这个疯黎过渡执事真的是超级的……令人搞不懂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可是,他像个孩子般天真无邪地抱着自己,笑得那一脸灿烂竟然让司湫语不忍心偷袭,再加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杀气与敌意……试问他怎可能下得了手?
揉揉额侧,司湫语深深觉得自己需要冷静。
……去他的冷静个毛?!
保持淡定的司湫语正要开口之时,他就惊恐地看着疯黎过渡执事的脸孔逐渐产生了怪异的变化。他亲眼看着那半边毁容的地方很神奇地恢复正常,恢复成原本挺俊美的脸孔。
“不好意思我能问个问题吗……”司湫语终究忍耐不下,只好直接询问。
眨眨眼,疯黎过渡执事也没有拒绝,挺爽快地冒出一句,“好啊好啊~~”
表情空白了几秒的司湫语干咳一声,旋即又从他身上问出了一些问题后,疯黎过渡执事非常配合,虽然语无伦次。
“既然如此……麻烦你帮我放人进来,好吗?我需要有人可以帮我找出黑暗教廷的余党。”司湫语决定靠智商自救,虽然他觉得疯黎过渡执事真的很古怪。
下一刻,门真的打开了。
然后……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