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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 第1章:雙生兄弟

真夜≪双生≫  - 发布于2017-06-07 12:34:21am

耽美·百合


“席巴先生,這東西你賣的價錢也太高了吧?我一個高中生付不起這麼昂貴的價錢啊!”一頭烏黑長髮的高中女學生一隻手握住一疊不是尋常的紅紙,一隻手輕輕拉扯著眼前戴眼鏡男人的手袖,嘗試討價還價。

“看在我一直都是你的常客份上,而且我又長得這麼可愛,算我便宜一些好嗎?”見對方沒有任何回應,她又再次努力討好對方。

她方才聽見手中這疊紅紙的價錢時差點沒有嚇得哭出來,被逼無奈之下也只好使用美人計。高中女學生鼓著腮幫子,露出一副快哭出來的表情,那雙含淚的大眼可憐兮兮地盯著眼前的白髮眼鏡男。她的視線很堅定,也沒敢離開,為的就是可以說服對方調整價錢。

被叫做席巴的男人推了推架在鼻樑上的眼鏡,有些無奈嘆了口氣。

眼前所謂的高中女學生,上的是數一數二的名校,身上穿著品質良好的學校制服,更別說她手上提著的書包,一看就知道那皮革一點也不便宜。況且這位高中女子經常光顧他的店鋪,每次購買的都是稀有而昂貴的商品......她怎麼可能會付不起手上這東西呢?

這裡是黑街,如其名,是常年籠罩在黑暗之下的街道,只靠著數量極少的燈來照亮這條街。

黑街坐落在普通人所不及的地下街道,隱藏在不曉得是誰設下的鞏固結界內。這裡不在任何人的管轄下,更不可能存在什麼王法。在這裡開店做生意的商人們一致性達成一個共識,那就是管好自己的生意就行。

在黑街里可以找到稀奇古怪的東西,不是平常所見的奇珍異寶、更有其他地方禁止買賣的非法物品。歸類為非法物品的就有身體器官,小孩子或是年輕的女子、還有不屬於活物的東西。黑街骯髒污濁,是形形色色的神秘商人們買賣賺錢的地方。

而眼前這位時常進出黑街,購買得了稀有商品,卻還討價還價的高中女子,說著自己付不起眼前商品的價錢,怎麼想都不可能。況且她手上的一疊紅紙價值非凡,懂它是什麼東西的人甚至願意出比這東西原本還高的價錢購買。

“這東西得來不易,價錢也看在你是我常客而特別優惠。現在沒辦法付款的話,我預留三天給你,要不然讓你的未婚夫來付也行。”席巴抽走女學生手上的那疊紅紙準備放回身後的櫃子。

預留商品不是席巴一貫的作風,擺放在這裡的商品幾乎都是先到先得,斷貨了就要再等。常年和席巴做買賣的客戶都知道這老闆的作風乾脆,拒絕一切的討價還價。再說了,這裡所有商品得來不易,他有這個權利不預留也不減價。

至於眼前的女學生,席巴看在對方的未婚夫和自己有幾分交情,才會破例預留商品給她,不過還是不會減價就是了。

“我是瞞著靜夜來購買這東西的啊,怎麼可以叫他來付費呢?”女學生追在席巴身後說道,還不死心地想嘗試再說服席巴。

席巴突然就停下了腳步,轉身對女學生游刃有餘地說,“近期有個身穿女巫服的短髮女孩也詢問過我這疊紅紙的事,說要在一個儀式上使用它。那時候我這缺貨,而現在也補貨了,相信她這幾天也會過來。”

席巴的這番話讓女學生的表情頓時變得陰沉,立刻伸手打開了手提書包,從裡頭拿出了略厚的褐色信封,然後塞到席巴手裡。

“席巴先生太壞了!就抓著這疊珍貴的紅紙我是勢在必得的一點,所以怎樣都不肯減價。”女學生之前哭喪的臉消失得無影無踪,恢復了平時帶些傲氣的態度。

席巴收下了褐色信封,再把紅紙交到女學生手上,“謝謝惠顧,黑田小姐。”

黑田小姐眼看紅紙已到手就不計較這麼多,臨走前不忘禮貌向席巴微微一鞠躬,帶著笑容道謝。

就在黑田小姐離開不久后,店裡進來了一個男子。

男子一入店內,席巴都還來不及看清對方的長相,男子一個勁撲入席巴懷裡,雙手緊緊環抱住他的腰身。

“先生?”席巴對這般身體接觸感到特別不自在,下意識就用力把對方從自身上推開。可念在進門也是客的道理,他有控制好自己的力度,要不然眼前這矮他一個頭的男子恐怕早已滾到店鋪外了。

那男子長得秀氣,此刻淚眼婆娑還帶著哭腔,“你怎麼都不來找我?我找你找了好久,終於見到你了。我好想你啊席拉!”

席拉?

席巴聽到這個名字後,心裡百般無奈卻也無可奈何,接著把眼前的男人推到一旁。

席拉是他雙胞胎弟弟,是個到處留情的花心男人,不過他對象只限於長得好看,一副需要被保護的漂亮男性。

眼前這個男子不是客人,而是自己弟弟在外面留下的禍根,沒有必要好生招待。

況且這樣的情況是第幾次了?時不時就有男人跑來跪在自己眼前求自己不要離開對方,再來時不時有人一進門就抱著自己的腿說自己再不跟他走就要自殺、更可怕的還有人曾經一進門就撲上來打算親幾口、不過也還好自己閃躲得快。

兩兄弟的外表如一個模子裡刻出來般,如出一轍。長相,聲音與體型沒有一點偏差,差就差在兩個人的性格。

沒有多少人可以準確分辨誰是哥哥誰是弟弟,這些找上門來的男人肯定不知道席拉還有一個雙胞胎哥哥,基本上都是認錯人了。

“你搞錯人了,勸你還是快滾。”席巴的態度冷淡,也沒打算和對方糾纏下去。

惡魔的嗅覺很靈敏,席巴從這男子身上嗅到了一股臭味。

那是失去了自我,逐漸墮落的味道。男子想必晝思夜想著席拉,渴望著席拉還會回到自己身邊,可席拉不會二次‘使用’同一個人,那盼不到喜歡的人歸來的思念最後成了怨念,引導這男子變得這幅德行。

席巴想了想,也是時候要席拉稍微安定下來了。

“席拉?”男子一臉難受看著席巴,他不明白為何對方會推開自己,在他還打算向前撲去的時候卻赫然發覺自己身體動彈不得。

“都說了我不是席拉。現在,立刻滾。”

席巴往往對這種事情總會失了耐性,趁自己的理智尚在,他要這個男子馬上就離開,不然他可不保證接下來他眼前會不會多了一具尸體。

席巴的一記眼神,讓男子看見了旁人所看不見的視覺。

“啊啊啊!”伴隨著驚恐的尖叫聲,男子拼命地在自己身上來回拍打,好似在把什麼東西從自己身上掃開,“不要!不要爬上來!!”男子表情盡是恐懼,雙手的動作動作似在抓住身上的某種‘東西’然後拋開。

這時候男子眼前像是出現了什麼駭人的怪物,那雙眼睜得眼珠子就快掉下來了,最後連滾帶爬地離開了店鋪。

男子的離開為席巴帶來了往常的平靜,他開始整理一些訂單和文件。

這家店鋪除了售賣現貨,也會接受客戶的委託把他們要的特定物品帶回來。

這些委託品可以是任何東西,條件必須是在席巴能力的範圍內,不然也只好拒絕了。

通常席巴會考慮在拿到這些委託品的過程中將要面對的風險,進而計算價錢,然後收下訂金,委託品完好無缺呈現在客戶面前后才收尾款。同時,要是在獲取委託品中有下屬喪命,委託品價錢也會隨之做出適當的提高調整。另一方面,獲取委託品失敗的席巴不只是要退還訂金,也要做出恰當的賠償,畢竟也是浪費了客戶這段等待的時間。

席巴坐在書桌前,手上翻著記錄物品的簿子,再把已經完成好的委託寫入另外一本簿子。書桌右邊放置一台筆記型電腦,可他不怎麼喜歡用。從以前到現在,不管大大小小的東西他都喜歡自己親手寫,親手記錄在簿子裡,也很享受這些過程。

記錄著相當重要的資料的簿子用的是上好的紙張,可防水也不容易撕破;再來鋼筆的墨水也是外地帶進來的,墨水不會隨著時間流逝它最初的顏色,這樣一來重要的資料也得到最好的保存。

“雪山上......” 席巴有時候在記錄的當兒會不自覺地念出商品的名字,可他這商品名字還沒念完卻被背後傳來的聲音打斷。

“雪山上的透明玫瑰花!”

“席拉。”

席巴眼前出現了特製的玻璃瓶,玻璃瓶內就是他正要記錄下來的,那朵在雪山上盛開的透明玫瑰花。雖然叫做透明的玫瑰花,不過只要仔細一看還是隱約看得到玫瑰的花瓣,不過花瓣下的花莖是肉眼可見的。

“這東西怎麼在你手上?” 席巴把玻璃瓶拿在手上打量,確保完好無損之後站起來打算把東西收納在櫥櫃里。 “席拉,這玫瑰花?” 見弟弟笑嘻嘻撲來環抱自己沒打算回答先前的問題,席巴再次問道。

“哎呀,我在回來的路上看見了你的下屬,估計上了雪山無法適應環境,動作非常虛弱。我這麼有人情味,當然就是讓他回去好好休息然後把委託品交給我就好啦!”

席巴眉間微微鎖緊,先前應該告訴過席拉不要抗下他下屬的工作,這怎麼就忘記了?

“我告訴過你,你不可干擾我下屬的工作。”席巴手指用力彈了席拉的額頭,卻不是很認真在責備。

席巴的下屬全都施了咒,打破這咒的方法就是奪去它們的工作,一旦沒了工作的下屬就等於不在席巴咒術的控制之下,就會逃跑。席拉方才幫助的下屬被破了咒,八成已經忘了主人,逃之夭夭了。

“哎喲,好疼!哥哥親親。”席拉並沒有反省倒是在賊笑,雙手捂住剛被彈過的額頭,裝作特別痛的模樣。

“我們現在在店內。”席巴沒有多加理會,把瓶子放在特製的櫃子內收好。

完全沒有理會席巴的話,席拉迅速地繞到席巴面前,用自己的嘴唇堵住了席巴的。雖然有點依依不捨,不過品嚐了一會還是自動離開了。舌頭來回在自己的嘴唇舔了好幾回,回味那個溫度和味道。

“你怎麼不去找外邊那些男人呢?剛剛又有一個上門找你了。”席巴面無表情,他在工作期間一直都很認真,這是他的原則。

“哥哥你每次都拒絕我,我也只好去外面找人來安慰自己啊!”席拉非常不滿意地嘟囔著,不再打擾席巴乖乖站在一旁看著。

他與哥哥之間除了是兄弟之外,還有超出手足之情的感情。席拉一直都認為這樣沒有什麼不妥,倒是席巴卻一直拒絕自己,席拉安奈不住也只好在外找樂子了。

席拉喜歡看著席巴認真工作的樣子,他會看得入迷,即使席巴在工作的時候非常認真,基本上都不會向他搭話,可是他卻很享受這樣靜靜的看著他工作的過程。

“最近的委託有些特殊也特別忙,下屬們都很辛苦,而且也死了很多夥伴,其他的看見夥伴都死了,自然會害怕想要逃。我一直都用固定的咒術來束縛它們,然而你剛才打破了我的咒術,剛才那下屬就這樣離我而去了。”席巴冷不防又提起了剛才席拉放跑下屬的事情,他覺得對於這件事他有必要讓席拉牢牢記住,別下一次又放跑了。

“好好,我知道了。”席拉確實有把哥哥的話聽進去,只是他敷衍般的回應方式卻讓席巴認為席拉只是表面應付自己而已。

接著席巴沒再說話,全神貫注地整理文件,在他後面一直注視著的席拉沒有停止打著壞主意,悄悄接近席巴,然後一把抱住。

“哥哥。”包含著無限誘惑性的嗓音在席巴耳邊低語,席拉不安分的雙手在哥哥胸膛前撫摸著。

席巴並沒有把弟弟推開,任他這樣摸著。

他深知弟弟的慾望,也明白弟弟想要透過肉體上的接觸,從而在自己身上得到某種肯定。但是他並不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讓弟弟知道,其實自己也愛著對方。

席巴身為哥哥,卻也是席拉的愛人,有時候他不曉得該怎麼擔當好這兩個角色。

席巴終究是在過去虧欠了席拉很多,所以都任由席拉放縱,都順著席拉的意,給了他似乎是太過分的溺愛。

席拉見哥哥沒有拒絕的反應,更是大膽了,撫摸胸膛的雙手往下滑,裹住了那灼熱之物。

只是這色氣滿滿的情形沒有繼續下去,因為天花板上猛然掉下了好幾條巨型黑蛇,打斷了席拉的動作。

好事被打斷的席拉心情跌倒谷底,放開了席巴,他怒氣沖沖走到最靠近他的大黑蛇,然後狠狠地拍打那條黑色的頭部。

“安娜你怎麼就是不識趣呢!”席拉把那條黑蛇喚作安娜,由於心情極差所以拍打的力度略重。

被席拉這樣對待的黑蛇也不是什麼善類,況且以動物的天性來說,席拉這樣的舉動等同於一種威脅,蠕動了龐大的身軀,黑蛇快速將席拉捆住。

席拉沒有太大的反應,因為這情況他也習以為常了。他和這條叫做安娜的黑蛇之間的互動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融洽’,席拉不是安娜的的主人,也喜歡作弄安娜,所以安娜都會以暴力來回應席拉。

“安娜,放開席拉。”席巴走來,習慣性推了推眼鏡。

黑蛇聽見自己主人的吩咐后並沒怠慢,立刻就放開席拉。

“我也算是你半個主人,怎麼都不見你聽我的話?”席拉抱怨,見自己站在優勢的一方,又調皮地拍著黑蛇的頭,只不過力度明顯減輕很多。

這時候,這些巨型黑蛇的身型紛紛縮短和變小,接著一團團的黑影出現在他們眼前。黑影的外形看起來有大約五歲孩子般的身高,但畢竟只是一團有形狀的黑影,是雄是雌,什麼長相就無從得知了。

唯獨叫做安娜的黑蛇,變成黑影之後漸漸有了臉部輪廓,身上的曲線也隨之變得明顯,後來一個皮膚黝黑的小女孩就這樣站在兩兄弟眼前。

女孩一頭烏黑短髮,烏溜溜的大眼睛是蛇的豎瞳,說不上是可愛卻帶著淘氣的樣子。她身上沒有任何衣物,只是披上了漆黑無比的斗篷,甚至還赤腳。

“席巴大人,您要的東西。”安娜伸出雙手,爾後那空蕩蕩的手掌上慢慢出現一個平凡無奇的白色盒子。

席拉將盒子拿走,並靠在鼻尖嗅了一會。確認不是危險的物品后,他將盒子打開。

那個平凡無奇的白色盒子內,躺著一顆橢圓形的半透明狀寶石。寶石內有著天空般藍色的波浪紋。波浪紋看似在裡頭飄動,如同一個穿著藍色裙子的窈窕女子在起舞。寶石呈現出來的顏色非常清澈,發出溫柔的藍光,讓人看了目不轉睛,靈魂像是隨時會被吸進去寶石內......

被吸進去?

席拉回過神,立刻蓋上盒子,將寶石交給席巴。

“哥哥,那是什麼?”席拉把一旁的椅子拉到他眼前并立刻坐上去,然後背靠椅子,閉上了雙眼。

那寶石太可怕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發覺自己的雙眼已經無法從那顆寶石上轉移,一心只想就這麼盯著那顆寶石看,直到死為止。後來他腦袋呈現空白,已經沒有任何的思考,腦內隱約有聲音一直誘導他進入那顆寶石內。

“這叫月光石。不過它和其他的月光石不一樣,這寶石裡頭困著無數個因為無知而被吸進去的靈魂。”

“現在客戶還真重口味,都委託這樣的東西。”席拉有點緩不過神來,他還是覺得那顆寶石沒那麼簡單,會有誰要收藏一顆以靈魂為食物的寶石?“不過安娜你們這一隊沒傷亡嗎?”席拉問道,雖然他多半不參與席巴的工作,不過他有時候也喜歡這樣管管事。

“隊員都沒事。”安娜給予簡單的回答。

安娜是席巴的得力助手,經常為席巴在外收集委託品,幾乎都不曾失敗或是出任何差錯。除此之外她也是一個好領隊,帶出去工作的隊員在她的領導下都能活著回來。

收到月光石的席巴早已坐上他辦公桌前,開始檢查委託品。他從抽屜里取出特殊的珠寶放大鏡,再把月光石從盒子取出,開始檢查是否有瑕疵。

席拉見狀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了席巴身後,深怕他這麼檢查著就突然靈魂出竅了。

為了不打擾席巴,他只好靜靜地站在席巴身後觀察。

席巴和他是雙胞胎,是他最愛的哥哥,是他這輩子最珍惜的哥哥。

他與席巴有著一模一樣的外表,同樣擁有著及腰的白色長髮,也喜歡將頭髮扎成長長的辮子。再來是他們的雙眼,擁有同樣顏色的瞳孔,他們的瞳色和他們已死的媽媽一樣,是漂亮的碧藍色。這瞳色在人類眼中是比較異類的存在,所幸在白天那瞳色不明顯,路人也只能把他們當成外國人。

席巴和席拉不是人類,他們是惡魔,惡魔最初的原形時蛇。

惡魔通常都擁有優質的血統,並且有著可以誘惑人類的,天生具有的魅力。這在惡魔與惡魔之間發揮不到用處,不過對人類來說就不一樣了。 就這一點,完全傾倒在席拉魅力之下的男女非常多。不過席拉一直以來都只看上男人,因為對他來說,女人身上有著一股他厭惡的味道。

席拉非常愛玩,就因為這樣席巴從不讓他幫忙店內的事情,并給予了席拉很多的自由。在席拉眼裡,他認為席巴只是太疼他了,雖然疼愛較多,但實際上席巴只是不想席拉把這店搞垮了。

時間大概過了五分鐘,確保月光石上並沒有任何異狀后,席巴將它收入盒子內,再把盒子收在保險箱內。這東西要是讓和席拉一樣毫無防備的人拿出來玩,後果還真不堪設想。

“你感覺怎樣?沒被吸進去吧?”席拉連忙問道。

“沒什麼,我有做好安全措施。”席巴撫摸席拉的頭,接著向安娜走去。

店鋪的大門在魔力的驅動下自動關上並上了鎖,席巴坐在席拉剛才的椅子,安娜也往自己主人那裡走去。

只披著斗篷的安娜爬上了席巴身上,然後坐在席巴的大腿。

在一邊的席拉覺得這樣的畫面不太妥當,因為斗篷裡頭,安娜是赤裸的啊!

“我上次給你的衣服呢?”席拉質問,他記得上次特地買了一些衣服給安娜,可卻不見她穿。

“行動不方便,所以並沒有帶在身上。”安娜回答得理所當然,衣服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種累贅,赤裸地執行任務是最方便不過了。再說了,她是蛇,不需要什麼衣服。

“你好歹也是一個女孩子嘛。要是過幾年你長大了,甚至發育了,不可能還繼續不穿衣服啊!”席拉這時候想起,他買給安娜的是一條非常漂亮的白色連衣裙,裙子上還有蕾絲緞帶,那些人類女孩最喜歡這樣的裙子,所以他才買的。

安娜沒有繼續回答,將自己的雙手放在席巴的胸口,接著往席巴靠去,緩緩張開了嘴。席巴將自己的額頭靠在安娜的,接著他口中吐出了黑色的氣體,安娜則將所有黑色氣體吸入自己體內。席巴所吐出的氣體非常多,這工程需要花費很長的時間。

這過程至少也要一至二個小時左右才能結束,席拉乾脆找張椅子坐下休息。

席巴獨自養育就快上萬條的黑蛇,然後將咒術植入蛇的體內,控制它們為自己做事。這些蛇可能會在任務中意外死,也會有一些意外地被打破了咒術而逃走,席巴偶爾就需要借著安娜來修補和增強咒術。至於食物方面,蛇群倒是會自己捕食。

安娜的工作除了聽令于席巴之外,就是負責分配這些咒術。她吸入了大量的咒術后,必須將這些咒術分配給蛇群,蛇群之間就是互相分配給更多的蛇。基於最近的任務比較多,席巴也經常補給咒術給蛇群。

其他蛇都沒有和安娜一樣擁有人類的姿態,它們只能變成人形的一團影子,只有安娜是特殊的。安娜是席巴千挑萬選的母蛇,精心養育后并給予她一點魔力,好讓她可以擁有人的姿態。很久以前席巴倒是有一條不錯的母蛇,專生育後代,可怎麼給予魔力也無法轉換成人類的姿態。

後來母蛇在一次的任務中意外死了,那之後席巴就沒了可以生育後代的母蛇。一段時間后,席巴在蛇群中發現了身體狀況非常適合培育成繁衍後代的安娜,就精心栽培安娜了。雖然安娜的成長有些慢,可卻擁有不錯的體質和潛質,甚至還可以駕馭魔力轉換成人形。

席巴不曉得是不是安娜可以轉換成人形后,也稍微有一點人性,導致她有點抗拒和其他雄性蛇直接交配。還是說安娜還沒到達那個可以繁衍後代的階段?

席拉在一邊觀看,眼神不斷在安娜身上遊蕩。

一個赤裸的小女孩,坐在自家哥哥的大腿上,嘴對著嘴吸取咒術......

要是過幾個月,還是過了幾年,安娜長大甚至發育了,成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女人,還是那樣赤裸地坐在席巴大腿上吸取咒術,這不行啊!

雖然席拉對席巴是有著絕對的信任,可是如今浮現在自己腦袋里那未來可見的情形,他由不得覺得不愉快。他一定要說服安娜以後養成穿衣服的習慣,說服不到就用逼的,再不然讓席巴直接命令安娜。

如今的安娜是例外,畢竟她還是乳臭未乾的小孩子。

沒辦法再這樣放縱安娜了,等等他要好好教導安娜穿衣服的重要性!

胡思亂想的席拉等著等著也是犯困,畢竟在外面玩了一個晚上,現在已是中午,甚至開始覺得肚子餓了。然而眼前的席巴安娜還是同一個姿勢。

看著看著,思緒不由得飄到了很久的過去。已經不怎麼記得發生了什麼事,也想不起是怎麼熬到今天,或許席巴對自己動了什麼手腳。

他和自己的雙胞胎哥哥不一樣,他身上的魔力不強,本身也不常動用到魔力。然而席巴體內有著非常強大的力量,深不可測卻也不曾真正展現。別人或許感應不到,但他和哥哥是一體的,他知道自己的哥哥有多麼強。

要是沒有哥哥,他現在應該不會在這裡......

“席拉。”

搖晃。

“席拉。”

“嗯?”張開雙眼,席巴的臉就在視線內。

“哥哥。”席拉睡眼惺忪,迷糊地叫著。

“席巴大人,要我幫忙嗎?”安娜站在席巴身後,問道。

安娜的意思是變回蛇形將席拉捆綁,然後放到二樓的休息室。安娜很樂意這麼做,捆綁席拉的時候安娜會感到一絲絲報復的快感。

“不用。倒是安娜你,帶領下屬們回去吧。之後再過來找我。”席巴吩咐,然後一把將倒在椅子上的席拉抱起,往樓梯走去。

安娜點頭,馬上又變成了一團影子,之後連同其他影子一起消失了。

席巴將席拉抱上二樓,輕輕將他放在床上。席拉大概累壞了,剛才迷糊地叫了席巴后立刻又睡了,過程中再也沒醒來。席巴將席拉身上的外套脫下,接著把他穿著的鞋也脫了整齊排列在床邊,最後再為席拉蓋上被子。

坐在床邊,他將覆蓋在弟弟臉上的劉海給撥開,輕撫著他的臉頰。席拉毫無防備的睡顏安慰了最近特別忙碌的自己,好想就這樣一直看著他睡覺的樣子。

有點不太高興啊,這張睡顏也被很多外面那些男人看過了吧?

席拉這個樣子應該是他專屬的,要是可以,他希望從今以後只有他一個人看到。

許久,席巴回過神。他低下身,在席拉唇上烙下個吻,隨後便下樓去忙工作了。

床上的席拉嘴角揚起,翻個身找了最舒適的姿勢,滿意地睡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