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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IX - XXIX

Whichonemi≪依与她伙伴的记事本≫  - 发布于2017-07-02 6:10:20pm

其他·同人


每一个人都有安静下来的时候,谁都不例外。有的人只是躲在房间里听一听音乐,有的则是躲到图书馆里头看书。我吗?只是单纯地坐在那里放空自己。平时一直在用脑,想着一些……想着很多与生活中无关的事。是什么事?这我不想说,反正都是些无聊的事。

我比较在意的,是柯依目前的状况。她从上车以后就一直望着窗外什么都不说,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只能安安静静地握着方向盘,踏着油门将车子往目的地驶去。

到目的地时已经是上午九点左右,我往柯依那里看了一眼,发现她的姿势完全没有变过。我觉得有点奇怪,往她的右手臂推了一下,没想到她整个人直接往左边倒去,头撞到了车门上的窗口发出了响亮的声音。

不一会儿,她扶着额头坐直身体,带着哭腔说道:“干嘛推得那么用力啊……”

“我以为妳醒着的啊……”

“半睡半醒啦,一个晚上没有睡了身体有点累。”她转过头来笑着说。

该说什么呢?她的笑容的确有点犯规。刚想要对她说教的我被她突如奇来的笑容彻底攻陷了。到最后,从我口中出来的不外是一些关心的话语。太过宠她了?或许吧,但她不会好像其他一些娇生惯养的女孩子一样乱发脾气。她只会运用这一点让她挡着来自同辈的责备……好像也没好到哪去……

“那位医生好像是在……”她踮起脚,指向位于底层中央的示意图顶端:“……这里吧。”

刚刚我说让我来找,她硬是抢在了我前面,说什么不要小看她身高之类的话就抢着要找了。这就不是身高问题……好啦,是因为示意图有点高我才会提议让我来找的。算了,反正都找到了。

“走,不能再浪费时间了。”我稍微催促了一下。

“慢点啦,现在才九点多而已,不要那么赶嘛。”她双手合十哀求道。

我这么急,她竟然还想要悠悠哉哉地干活?

“能先到隔壁的店买点东西吃吗?不是我想偷懒,只是太饿了。”她摸着肚子说道。

原来如此……

“不会早点说吗?刚刚还花了那么多时间在这里站,一下车就说的话就不会挨到现在了啊。”我忍不住训斥了起来。

完全没办法了解她在想什么,竟然会挨饿挨到现在。把她训了一顿以后我们才到隔壁的商店里买了些干粮,等到她吃完以后已经是十点了。我们两人上到三楼,走到走廊最尾端的门前面抬头望了望名牌。

“李医师,是这里没错。”柯依边咀嚼着在楼下买的草莓夹心饼边说道。

“把东西吞了才说话啊喂……”

听我这么说完,她直接把嘴里的东西都咽了下去然后拿出水瓶喝水。

“好了,是时候进去了。”她这么说着,一把推开了玻璃门,完全没顾虑到在里面看诊……

里头空无一人,只有在柜台等待着病人的护士。她看见我们进去以后笑着向我们打了个招呼,然后才开始登记。为什么要登记?因为我们只说了有事找医生,结果她以为我们是来看医生的,花了一段时间解释以后她才肯让我们进到办公室里头。

我们一进去就看见那医师正愁眉苦脸地看着电脑屏幕发呆,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一样。

“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开口说道。

我突然说话,把他的注意力从他脑海里的世界拉回到了现实世界。他转了过来,看见我们以后友善地打了个招呼以后直接切入主题。

“你们是那个女警察派来的吗?”

这可把我们问倒了,我和柯依两人对看了一眼,确定两人都没接到通知后就一齐摇头回应。

“那么是来看病的吗?抱歉我今天有事情忙,休诊一天。”他苦笑着说。

果然误会了啊……

“不,不是。”柯依说。“我们是来问一些事情的。”

“如果是假期作业的话——”

“是关于近期死亡案件的。”

柯依不给予医师回嘴的机会,直接打断了他想要说的话并且把我们的目的说了出来。必要的时候她还是那么果断,但她也不会顾及事件后果。

原以为我们会因为被医师赶出来的我却被眼前一副场景吓愣了。李医师抓了抓头,疑惑地说:“你们就是那个警察叫来的啊,怎么说不是呢?”

女警察告诉他今天有访客……会认为我们是访客……原来如此。

我拉了拉柯依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辩解下去然后说:“那么我们可以开始问了吗?”

“可以可以,这边请坐。”他指了指我们身后的沙发说道。之后他走了出来,坐在了左手边靠墙处的单人沙发上继续说:“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会尽力配合你们的。我也想知道为什么我的病患会出事。”

如此开明,事情好办多了。

柯依把笔记本拿了出来,表示可以开始以后我问了第一个问题。

“他们分别都在什么时候复诊?”

“一个在上个月,其他的在两个星期前。都是来拿药的,如果是检查仪器的话都是一个月前统一检查,每三个月检查一次。”

仪器被检查过的话就应该没问题了。

“一次性检查医院不会太忙吗?”

“因为现在的心脏起伏器都有无线装置,我们只需要把电脑连上仪器就能检查了。”

“他们的状况会很差吗?”

“有一个是建议心脏移植,而且我们目前也在找着合适他的心脏。其余两个的状况就蛮不错的。”

“有差到会突然间死亡吗?”

“心脏病患不管什么状态,只要血压飙高都是有机会死亡的。”

这不就很危险吗?

“有没有什么能让心脏突然停止的东西?”柯依突然举手问道。

李医师思考了一会儿,摇头表示没有。

“我的知识里没有这种东西。”

果然是这样吗……我们好像没问题问了。我望向柯依,她摇了摇头以后我便拿出江先生的纸条,开始询问。

“有什么人能接触你的文件?”

这什么啊?

“啊……哦嗯……负责修电脑的以及服务器工程师吧……”

“最近有没有开除什么人?”

喂我说,这问题不应该问医生吧?

“这个我得问一问管理层……”他这么说着,拿起了电话拨给了管理层。接通以后就走了出去,留下我和柯依两人在办公室里头。

“要不要……”她指了指装着相机的挎包说道。

“不可以,等他进来以后再问。”已经了解她想要干嘛的我立刻阻止了她。

都什么时候了还满脑坏点子……

“如果人家不允许呢?”

“那就没办法咯,只能一个一个写了。”

绝对不能偷拍人家的资料,对,绝对不能。

“他们说最近是开除了几个人,其中一个是在这里进行维护工作的维修员。”李医师走到了原本的位置坐下来说,“他们说待会会发电邮给那位警察。”

这就好,下个问题是……

“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怎么好像越来越奇怪了……

“我一个医生是能得罪什么人。”他笑着说,“平时开会看诊就够忙的了哪里有时间跑到外面惹事生非啊。”

然后是……

“病患名单给那两个小鬼看看拍拍,不然他们不会罢休……”我按照纸上的内容说道。

“给你们这张字条的人是谁啊?那么风趣。”他听我说完,笑得更开了。

“哥哥你完蛋了……”

尽管李医师笑得再开,我依然能听见柯依那小声的嘀咕。

“好了,玩笑归玩笑,但实话还是得实说。”他清了清嗓子说,“病患的名单我们是没办法告诉外人的,不过……”

不是吧?要贿赂?

“希望你们不要说出去,不然我可能会连工作都丢了。”

原来如此。

“放心放心,我们事务所有义务维护所有涉案者的隐私,当然也包括证人的。”柯依拿出相机催促道,“快点给我,我肚子好饿。”

刚不是吃过了吗?一路吃到三楼诶,虽然说只是些夹心饼干但应该也能填饱肚子的吧?

“好好,我现在去找啊。”李医师这么说着走到了办公桌那里翻找着资料。

好像很多,看来可以忙几个小时了……

*

下午一点,我和柯依走在前往停车场的路上。她满意地看着相机的画面,而我呢,像个傻子一样帮她注意周遭情况,实在不想她撞上了什么东西还是撞到了谁,受伤了的话就不好了。

“柯依,走路看路啊,要看相片就到车上看。”我忍不住,又训斥了起来。

我不想要一直训她但她的举止实在是太过分了,这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全了啊。

她听了以后站着不动,抬起头直盯着我,什么话也不说。

发生了什么事吗?还是她单纯只是在想东西而已?要问吗?但应该问什么?怎么问?直接问‘干嘛’吗?会不会太烦了?刚刚才对她说教而已现在又问了问题,搞得好像我是他爸一样。

“嘉盛。”她把相机收到背包里后开口叫了我一声。

“什么事?”这是我想到最为正式的回答了。

“只是有点疑惑而已……”她歪着脑袋看着我说,“……好像又真的有点不一样……”

她是在说什么啊?什么一样不一样的……

“说清楚一点啊喂……”

“找个地方吃饭好不好?饿了。”她笑着说。

又来了,那犯规的笑容,那让人心醉的笑容。

“饿了是不会早点说吗……不对,妳刚不是才啃了个面包吗?”

对啊,刚到楼下的时候她忍不住,又跑到了那间店买了个面包啃。怎么现在又饿了?

“二十四小时都过去了,我只吃了几个面包和夹心饼干,受不了啦。”她哭丧着脸说道。

我怎么忘了这件事!对啊,昨天我们回去不久以后她就发作了,直到今天凌晨以前她都在睡觉啊!

“妳不说我都忘了……”我叹气说道,“……走吧,妳想到哪里去吃?”

“有蛋糕和雪糕的地方会更好……”她似乎觉得我会反对,说完以后便改口说道:“……当然,开车的是你,你决定吧。”

“甜品还是少吃点吧……”我无奈地说,“……算了,妳决定吧,我也不知道这里附近哪里有餐厅。”

“那么我帮你指路吧!”她这么说着,大步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简直就像小孩子一样……

跟着她的指示,我们来到了一间看似普通的咖啡馆。她说这是她复诊的时候都会来的店,很好吃所以就带我来了。食物好不好吃我不知道,毕竟是第一次来但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整间店的装潢都用了木头,地板、座椅就连墙壁也都是用木头来装潢,给人一种复古、怀旧的风格。墙壁上摆放着一些风景油画,让人觉得心悦神怡。对了,他们的菜单也都是刻在了木板上,颇有一番古风。

柯依似乎和这里老板很熟,一进去就打了招呼开始聊家常。点餐的时候也只说了‘照旧’,我则是点了杯咖啡和一碗面。我本人不是很喜欢喝咖啡,但哪有来到了咖啡馆却不喝咖啡的道理?

“才要那么少,够吃吗?”她问道。

“要什么样的程度才算够吃?”我反问。

她的食量有多大我不知道,但平时听娜资说的话好像比我们常人大了一点。那‘一点’是多少呢?

我叹了口气,将视线从窗外的景色移到柯依身上,却发现她一直在盯着我看。

“干嘛?”我问。

她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然后把视线移开。

这很明显是有事了啊……

过了一阵子,服务员把我们点了的餐点一起送上。我到现在才知道,娜资所谓的‘一点’,根本不是一点!服务员把一碗加大的面放在了桌子上以后我以为就这样而已,结果他又把一片蛋糕和大杯的葡萄汁送了上来……

这会不会多过头了啊!

我在心里大喊道。这句话我说不出来,毕竟她肯定会用‘一天没吃饭’的理由来顶得我哑口无言。

我们俩安安静静地吃完了餐点,然后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我往时钟那里望了一眼,已经是三点半了再不走大概会迟到吧……

“柯依是时候走了,再不走会迟到。”

“嗯。”

这次她意外的什么也没说,直接就同意了我的提议。我也没说什么,付了账以后直接回到车上。就和早上差不多一样,我们路上什么都没说。原本以为会一模一样的怎知她突然开口问道:“喜欢有分几种啊?”

我差一些就被自己的口水噎到。她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问题啊?

“嗯……突然之间说这个干嘛……”

“不知道……凌晨起来看了一下手机才知道灵珑她们给我发了一堆短信说了一堆我无法理解的事……”她困惑地说道。

公孙?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她们说了什么啊?”

“很多,看了半个小时才看完。”

半个小时的量也太多了吧!

我无意间叹了口气,当然,我们两人都在车上这肯定会被她听见的。

“很夸张对吧?实在想不到她们竟然能发那么多封信息过来啊,而且我一封都没回诶……待会得向她们道歉才行。”

“没必要,她们应该也知道妳睡着了才会没回复的。”

“还是得说一声吧。”

这么做确实比较好……

“所以喜欢到底分成了多少样啦?”

怎么又绕回来了……

“那个大概不是重点,毕竟是第一封。”她又说道,“然后啊,她们又说那些男孩子过来的时候说的喜欢是不一样的,好乱哦,你来解释一下。你是男孩子应该比较了解他们吧?”

火怎么就烧到我身上来了?我应该怎么答啊?

“这个……该怎么说……”

这种事情我怎么会解释啊?这不是每个人到了一段时间就会自己懂得的吗?柯依怎么会不知道啊?

“用嘴巴说呗,快点啦。”她催促道。

“那个……有看什么连续剧吗?”

“没有。”

“爱情小说呢?”

“没有。”

这真的是普通人吗?一般学生做的事她都没在做诶……

“那妳平时是在干嘛?”

“帮我哥处理事务,看书然后……然后就没了。就偶尔用一下电脑和娜资聊天但现在也没那个必要了。”

这完全不是现代学生空闲时会做的事情好吗!

“那妳知道为什么人要结婚吗?”

“因为他们认识?”

这什么啊!

听到她那么回复我差点就把头撞到方向盘上了。

“江先生和徐老师为什么结婚啦!”

“他们认识,然后……然后……吵架?”

“不是啦。”

“吵架以后很快和好?”

“这什么啦!”

“不是的话还会是什么……”她这么说着,陷入了沉默。

和她聊这话题好累……心好累……想起昨天公孙她们硬是要我们俩搭档,昨晚还发了那么多信息给柯依,这就是她们的目的,她们的阴谋啊!

“情侣,恋人之类的喜欢对方啦。”

“哦……原来是这样啊……”她恍然大悟,说:“那,那么那些男孩子……”

“嗯,他们对妳保持着那些情感。”因为红灯的关系,我停下车子看向她说。

听我说完以后她的脸稍微红了起来。害羞了吗?

“她们还说了,那,那个……”她支支吾吾地说道,“.…..你,你,你的喜欢和他们……”

她越说越小声,脸也越来越红。我应该给予什么回复呢?实话实说的话会很尴尬的吧?但否认的话她肯定会与公孙她们追究。到最后她们会闹得更大吧?

“嗯,嗯……确实是这样没错。”豁出去了,没办法回头了。

车里的气氛一下就尴尬到了极点。她别过头去什么都不说,但我知道她羞到了另一个极点,我从她的脖子那里看得出来。谁会想到,一个平时大剌剌的女孩子现在会羞得连脖子都红通通的呢?

我们俩就这样,一声不哼地回到了事务所。车子引擎刚熄火而已她就开门冲了下去,完全没有要我帮忙的意思。这又能怪谁?没有人能让我怪罪啊,要说有的话就是我自己了,是我自己欠缺考虑就向她告白的。

我叹了口气,走到了二楼那里却发现门锁没开。大概是在住家吧,我接着上到了三楼。才刚走进门就发现里面的人都在盯着我看,所有的人都是。

“你们两个结果如何?”灵珑开口问。

“在柯依的笔记本和相机里面。”

“不是那个啦!我说你们的关系啦!”灵凤大声纠正道。

“妳还敢说……”我无奈说道,“你们也看得一清二楚了。”

“解释清楚了?”徐老师说,“难怪她直接跑到了房间里面……”

“你怎么和她说的?”灵珑问。

我轻叹口气,把刚刚的情形都解释了给他们听,结果他们听了都哄堂大笑。

“人家性格再怎么开放也是个女孩子啊,你说得那么直白干嘛?”徐老师笑着说。

“这句话从妳口中出来还真是有点难以置信。”江先生看着资料狠狠地丢下了这一句话。

徐老师拿起桌上的报纸往江先生丢但江先生手快接着了。

“话说回来,你们两个真的什么话也没说了吗?”江先生接下报纸以后问道。

“没有。”我摇了摇头说道。

“好浪费。”

“难得做了个机会给你们的说。”公孙二人说道。

“都是因为妳们才会这样……”

我刚好像说过这没人能怪罪吗?忘了吧!

“好了好了,我待会和她聊一聊就行了,你们别吵架……”娜资慌张地说道。

“好了,你们都给我滚回去。”江先生下令让我们走。

“嘉盛走,车上再说。”灵珑这么说着,拉着灵凤走了。然而,娜资却坐在那里动也不动。

“娜资,要搭顺风车吗?”我礼貌性地问了一下。

“不用了,这几个星期我住这里。”她笑着回应。

“诶?”

“妈妈出差一个月,爸爸没时间的关系所以就麻烦老师他们了。”她苦笑着说。

原来如此……果然无法理解为何她和柯依能那么要好,完全不一样性格啊。算了吧,她们是好朋友也算是天意。

“那我们先走了……”果然还是放不下这件事,“.…..柯依的事……”

“我们会帮忙的啦。”

听她那么说我就放心多了。我要求不多,平时见面不要那么尴尬就行了,毕竟以后还要在一起做工,开学了还得一直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