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轻人尝试着骇进银行提款机……
我在优管上看着十七年前的影片，是一个利用现实生活的理论与科学来解释游戏里所发生的事的节目。我只是因为他所说的理论有些我根本连听都没听过所以就迷上了这个系列而已，并不是因为主持人很帅很出名的关系，嗯，并不是。
那是其他人看综艺节目才会在意的事，这个嘛……我不觉得是综艺节目，但也不能算是教学节目，该怎么归类呢？是游戏节目吗？也不算，就是个谈到游戏的节目，而且多数时间是在解释某科学现象。算了，现在也不是纠结这件事情的时候。
我想要找的那个影片不知为何怎么也找不到，最可惜的是我忘了名字，不然肯定更容易找的。没想到要找个和我一样老的影片竟然是那么难的，连找一本书都比这个容易……
“娜资！吃晚饭了！”爸爸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平时都是妈妈喊我吃晚饭的今天怎么……我怎么会忘了呢……妈妈昨天就出差去了，怎么可能还会在这里喊啊。
我连忙跑到了楼下，看见爸爸正从厨房端出已经煮好的菜肴。桌上什么都没有所以我连忙跑到后边准备碗筷。
“我来就行。”爸爸看见以后阻止我，说：“妳今天也有工作的，去坐着等就好。”
“我这个是坐在那里动脑而已，怎能和你的苦力活比呢？”我这么说着，硬是拿了碗碟和筷子汤匙走到了饭厅。
“还分什么苦力不苦力，给我吃完这些啊。”爸爸坐下来以后指着桌上的菜说道。
“诶，那么多……”我无奈地说，“.…..两个人怎么吃得完啊？”
“吃不完就明天早上加热吧，明天妳怎么去啊？今天我刚好不用开工所以得空但明天没办法了。”爸爸问。
这样啊，爸爸的工作全年无休而且都是需要很早就起来准备的，要让他拨时间载送确实有点困难。
“对了，明天我跟先生出远门，会比较迟回来。”
爸爸听完以后什么也没说。生气了吗？还是担心我一个人跟着其他人出去会很危险？
“如果不同意的话我就推掉吧，事务所那里其实也需要人帮忙的。”
“不是不同意，是在想说妳明天怎么样才赶得及。”
“先生说他会过来接我。”
他松了口气，说：“这样还好，明天工作多吗？”
“到警察局走一趟，然后就到工厂去，如果东西是进口的就没办法只能回去等了。”
“那妳明天加油啊。”爸爸这么说着，往我的碗里夹了些菜，是我最讨厌的菠菜……
“爸……”
“早餐想要菠菜沙拉还是和着鸡肉吃？”
确实，比起一次过把菠菜吃完我宁愿分开吃。虽说长痛不如短痛……好像不适合用在这里。总之，菠菜绝对不是人吃的东西！我不明白为什么我必须咬着又苦又硬的菜梗，也不明白为什么爸爸特地炒菠菜给我吃，只知道现在的我非常痛苦……
谁来解救我啊……
*
——我家闺女什么时候才要起床啊？
嗯……谁来着……
我慢慢地睁开双眼，慢慢地坐了起来。我伸了个腰，睡眼惺忪地往床头的柜子抓去，摸了好几下才摸到闹钟。拿过来一看，现在也才两点，那么为什么有人会大喊呢？我脚步阑珊地走到了窗口那里，轻轻地拨开窗帘后一看……
我梳洗好以后用我最快以及最安全的速度跑到楼下，看到先生和爸爸在那里吃饭以后我连忙道歉。
“对，对不起，我我我我我我我我……”
“我什么？说好来。”先生转过头来说道。
“我一睡就睡到了下午两点……”
“现在明明才早上八点。”先生望了望时钟说道。
诶？我把头抬起来，视线对到时钟那里……
“可是闹钟那里是两点……”
“妳闹钟没电了吧，我早就叫妳换电池了妳还说还能走，今天停了吧。”爸爸在一旁幸灾乐祸道。
确实，爸爸前几天开始就一直在问我说要不要换电池。原因是我房间空调的遥控器没电了所以我爸要我一次换完，我硬是拒绝了，因为闹钟还会响嘛。结果今天就停了……一定是昨天菠菜的错！
“我今天就换嘛……”我有气无力地说道。
“先吃早餐然后到楼上收拾一下。”爸爸拿起车钥匙催促道，“我赶着出门，明治拜托你解释清楚了啊。”
爸爸说完以后就往门外跑了，丢下完全不知道发生什么事的我和应该知道发生什么事的先生在屋里。
我疑惑地望向先生，果不其然，我从他身上得到了解答。
“妳爸让我收留妳几个星期，说妳妈出差了载送很麻烦，看妳挺乖的就答应了。”他喝着咖啡说，“先吃早餐吧，过后给妳二十分钟时间收拾然后我们要出发了。”
原来如此。我听从指示，尽快地把早餐吃完以后就到楼上去随便收拾了换洗的衣服以后便回到了楼下。
“校服有带吧？”先生问。
“有。”我收拾的时候就已经考虑了这一点。妈妈大概下个月才回来，而假期才一个星期罢了，按照时间推算我开学后大概还得在先生那里住上一段时间所以就一起带了。
“走。”
先生这么说着，把我家的钥匙丢了过来。我接住钥匙，把东西搬了出去以后锁门，然后走到了先生的车那里。一上车先生就问：“有什么想法吗？”
想法吗？不是没有，只是昨天花了一整个下午连头绪都找不到。
“总觉得和电子器材之类的有关系……”
“我也是这么想的。”
先生突然丢出这一句话，让我不知道怎么回应才好。但既然先生也这么想的话那么方向应该正确了，只是就算是先生也会有出错的时候。
“我目前想到的只是电磁脉冲之类的东西，能直接让电子设备停止运作。”
电磁脉冲，没记错的话是EMP吧？一般人怎么可能会弄到那么好的东西啊……如果对方是个团体就不一定了。他精准地选出了三个拥有心脏起伏器的人不就证明了他有能力获知受害者的背景了吗？
尽管如此，EMP还有一个问题……
“但是那个东西不是会把手机之类的弄坏吗？”
EMP是不会选择目标的，那只是一个范围性造成电子伤害的物质而已。如果在这里启用的话，先生的手机、平板甚至可能连车子都会报销吧。
“所以我们现在要去确认这件事，去警察局之前我们先到被害人那里，看手机是否能正常运作。”
原来如此，都把事情考虑进来了呢。
“妳的想法呢？”
“骇客之类的……”我越说越小声，因为我知道这有点难以置信。电脑骇客骇进心脏起伏器让它停止运作之类的简直就——
“这个也是很有可能的啊……”先生打断我的思考，说完以后便陷入了沉思。
我必须承认，这只是我随口说说的。昨天想了一堆有的没的然后到最后干脆就直接到网上找答案，答案是没找着，但想法确实有的。就比如我刚说的骇客，只是这整件事的可行性又有多高呢？而且这起事件的第二个谜团也解不了，就是嫌疑犯手前的红色光圈。那又是什么东西，什么现象？我不知道，想了一个晚上还是想不通所以就趴到床上睡了。半途而废的感觉啊……
不，那不是半途而废，只是累了想要休息而已，对。
不一会儿，我们都到了所有受害者的家里要了他们的手机来检查。毕竟都是这个城市的人，而且人数不多，我们一下子就搞定了。从被害人的手机上来看……运作正常，没有任何损坏的痕迹，所以对方用的是 EMP 这个可能性被大大的减低了。
既不是EMP也不是骇客这么天方夜谭的话，那又是什么手法？毒气攻击？不可能吧，报告上没有提到任何关于这个的信息。被吓到心脏病发？这个的可能性比较大但这样就表示被害人是自然死亡，嫌犯无罪了不是吗？
不行，头有点乱了，必须先冷静下来……
“到了。”先生把车停到警察局的停车场说道。
我们来到了警察局准备下一轮的工作。我居住的这座城市不算大，要说是城市嘛……又有点不适合，小城镇一词比较好吧，警察局自然也不会华丽到哪里。三栋建筑物，其中一栋应该是警员宿舍，另一栋应该是办公大楼，剩下那一栋两层楼的应该就是盘问以及接待前来报案的人的地方了吧。
我和先生两人走到了那一栋建筑物，里头柜台一个人也没有所以我们只能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等。话说回来，这是我第一次进来这里呢。
“早安，你们是……”里头走出来一位警察，他看见我们以后向我们打招呼。
先生见状，站了起来并从外套内口袋拿出证件说：“关于最近三宗突然死亡事件的。”
那位警察看过先生的证件以后向先生说：“楼上左边走廊的第三个房间。”
我想要跟着先生走的时候却被那位警察挡了下来。到最后还是得靠先生解释我才能跟着上，不然的话我大概要在楼下等几个小时吧……
进到那个房间，看见维芯阿姨以及她同事在里头讨论着这起案件的细节。
“姐，那三个东西给我们看一下。”先生一进去就不客气地说道。
“别把这里当你家啊。”维芯阿姨抱怨道，“这些东西不是想看就看得到的。”
“你们请我来解决问题的，没理由不给我们看，快拿出来。”先生催促道。
维芯阿姨叹了一口气，吩咐下属把东西拿出来。其中一个警察把门边的箱子放到了桌子上，他把箱子打开以后就走到了一旁去。
我踮起脚往箱子里看……没办法啦！他们的桌子都比学校的高，箱子又有点大嘛！
箱子里装着三个心脏起伏器，全部都是一模一样的形状，想必是相同型号吧。
“没有被电磁脉冲弄过的痕迹。”先生只看了一眼便如此说道。
“再说了，一个平民怎么可能弄到那么好的东西？”维芯阿姨无奈说道。
在他们谈话的时候，我擅自拿了一个起来在手里把弄。
那是一个椭圆形状的东西，旁边有着透明小盒子连接着两条疑似导电线的东西。拿在手上并不会太重，说来也是，如果太重的话要怎么放进人体呢？那个不透明的外壳上迎着制造厂商以及型号的编号，从厂商名字看起来这不像是本地制造的。这就麻烦了啊……
“小姑娘别乱碰。”一旁的警察看到以后走了过来训斥一番，“这些是证物。”
我吓得赶紧把东西放回去以后向他道歉。
“别这样，她跟我来的，让她看看。”先生向那位警察解释以后转向我问：“发现什么吗？”
“不是本地产品，从外观上来看这仪器还能运作，至少没什么可能致命的东西……目前来说。”
就外观上来看就和新的一样，大概是被清洗过吧。话说回来，我也没看过新的仪器是怎么样的。只是在网上找了些图片而已，对了，这个的品牌和我找到的那张图片是一样的呢。
“那么就去心脏专科中心走一趟，把该记录下来的东西都写下来吧。”先生这么吩咐道，但其实我有另一个计划的。
“那个，这个请求可能有点过分但是……”
“但是什么？”
“能让我们把这三个带走吗？”我指着那箱子说道。
我一下就说出那么为难的请求，让维芯阿姨脸露难色。
“这个啊……”她苦恼地说道，“……可能不行了啊。”
果然很难为情吗……但这是线索之一，我不能放弃啊……
“拜，拜托了！”我双手合十，向他们祈求道。
“娜资，别那么任——”
“拜托了！”
毕竟这是唯一一条线索了，不能放弃！
或许是因为我一直坚持着要拿走这三件物品的关系，先生也帮我做了保证，说明天之前会还回来的所以到最后，东西还是让我们拿了。现在正赶去心脏专科那里，如果事情和我想的一样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差。
*
事情……和我想的果然一样！有人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改掉了心脏起伏器的电流输出，使它的输出功率远远大于正常心脏所需的电量导致心脏失常最后停下。这些就足以证实受害人都是他杀的而不是自然死亡。然而……谁是凶手，要怎么证明嘛……随缘吧！
……
好啦，不能随缘，证据这种东西等抓到凶手以后就自然会找到的。我现在比较好奇的是那个红色光圈，那个到底是怎么弄的啊？我也就这点稍微查了一下资料，结果完全没有资料啊。看来上个时代被誉为神器的谷歌也不过如此罢了。
回到警察局归还证物以及事务所的路上我们一句话都没说。我明白先生是在想东西，因为我开始思考的时候也是一样静静的，一声不哼。
然而，他又是在思考什么呢？我不明白。如果真能明白的话就不用当学徒了不是吗？但话说回来我好像不是学徒诶……这不是重点！
回到了楼上先生的住家，向老师解释一切，把东西都放到客房里边去以后灵珑灵凤她们也都来了。该说什么呢……她们来得实在是太巧了，我刚打理好一切她们就走了进来，而且是来到了客房里头。
“怎么就搬过来了？”灵珑好奇地问道。
“我妈出差下个月才回来，我爸嫌载送麻烦所以就直接让我暂住这里了。”我苦笑着回应道。
前面半句是真的，后面半句嘛……不晓得。
“原来如此。”灵珑这么说着，把我拉了出去。
我脚步阑珊地跟到外面……没办法啦，人家高我一个头而且两个人在拉又走得快我很难跟嘛……
总之，我跟着她们走到了客厅的时候正巧看见小依开门进来。她看见灵珑以后脸红得像苹果一样，一声不哼地跑到了她的房间并把门锁了起来。
“灵珑，妳们两个闹得有点过分了，待会嘉盛上来我可不管啊。”先生看着手上的资料说道。
“诶这一点也不好玩，我们要干嘛都被你猜中了那以后就不能搞坏主意了。”灵凤无奈地说。
闹得太过分了？搞坏主意？她们做了什么啊？
就在这个时候，班长开门，垂头丧气地走了进来。一番谈话以后我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简单来说就是灵珑灵凤两人为了凑合班长和小依临睡前发了一大堆的信息，然后回来这里的路上小依就那些信息的内容问了一大堆问题结果得到解答以后就变成了这个地步。
这我又能说什么呢？他们俩能在一起这确实不错但灵珑她们的方式会不会太猴急了些？
到最后，班长拜托我帮他向小依解释以后才回去。我虽然答应下来了但……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啊！该怎么办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