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请问......你还好吗?”伊莲一边用一根树枝戳那个人的脸颊一边问道,但那个人完全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她尝试触摸那个人的手腕,发现他的手腕和温热,而且手腕被压下去时可以感觉到弹性,但诡异的是,她完全感受不到手腕上有脉搏搏动的迹象。
作为一个人,没有脉搏就代表那个人没有心跳,没有心跳就达标那个人已经死亡。
所以说这个人死了吗?
但这个人完全不像是已经死亡的人。人死后留下的东西,也就是尸体的特征是全身僵硬且冰冷。但眼前这个人却没有这些迹象,相反他全身都很温热,全身的皮肤也不僵硬。
“他是......刚死的?”这是伊莲唯一想到的解答。
但这死法也太怪了点吧!到底要怎样才能把人的半身塞进石壁内?
“这里怎么这么亮?”伊莲这才发觉到,打从她来到这个洞穴起走位的环境都是昏暗的,但自从来到更深处后,理应更缺少光线的洞穴内部居然亮了起来。她能看清楚四周,甚至是自己的影子。
她环顾四周围,然后她似乎在地板上找到了答案。
地板上有一个外形奇特的物品,光便是从它身上发出来的。它的外形然让人联想到剑,拥有明显的剑柄和剑身,整体闪耀着耀眼的白光,就像是光照射到金属上反射出来的一样。然而,这件物品的材质看起来并不是金属,而是树木,它身上没有金属特有的光泽及光滑的表面,反而是充满树枝的纹路及粗糙的表面。虽然看到它会让人联想到是一把剑,但仔细一看后这个念头便会被打消。主要问题是出在它的剑身,一般的剑都是以一快被磨得锋利的金属作为剑身,但它剑身的部分却是两条分开的条状物,而且看起来也并不怎么锋利,给人感觉一碰到就会像树枝一样被折断。
“这东西看起来比较像剪刀,或者是......树枝?”伊莲都快被眼前的状况搞得糊涂了,心想就当它是剑好了,正好用来砍断缠着那个人的树枝。
这把长得像树枝的剑体积看上去还挺大的,给人一种很笨重无法轻易拿起的感觉。伊莲原本也是那么想的,但当她把那根树枝拿起来后,她又再度陷入疑惑。
她手中握着那把剑左看右看,全身上下打量一遍后用力地握了一下剑柄,然后对着空气会了几下。
我在挥空气吗?我手中真的有拿东西吗?
粗糙的触感确确实实的传到了她的手,但当她挥动那把剑时,仿佛手中并没有握着任何东西,就好像单纯的在挥动手臂,完全感受不到有任何的重量。
“我真的没发烧吗?”她再度用手摸着自己的额头确认。
经过确认,她体温正常,没发烧,也没发疯。
最终她放弃了思考,这些又不关她的事,思考太多似乎没有任何意义。
她把剑靠在靠近石壁的树干,打算把它慢慢割断,避免伤到躺在上面的人。结果那树干像是豆腐那样,被那把剑一碰就断了,掉在地面。这把奇特的剑为何如此锋利,她也懒得再想了。
石壁中的那个人由于身体向下倾斜的关系,在树枝掉落后他就直接掉了下来,整个人直接压在地上的树枝,而地上的树枝则是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好像是被那个人给压断了。
这一下着实让伊莲吓出一把冷汗,先是担心造成的声响会不会惊动山洞外面那群人,后再担心那个人。搞不好他本来就没事,但这么一跌反而让他出事了。
“不要想~不要想~”她不断这样催眠自己。
她把手指靠近他的鼻孔,却感受不到有呼吸的活动。
她打量那人,发现他身着奇特的服饰,头上雪白的头发和睫毛,还有比一般人要来得更白皙的肤色,就好像是没有血色那样惨白。单从外貌来看,这个人像是二十岁左右的男性青年。
他身上的服饰看起来像是件长袍,虽有着丝绸般的触感,但看起来却不像丝绸,上面完全没有任何缝补或针线的痕迹。整体色调基本上都是白色,只有靠近脚的部分有着类似蕨类植物的深蓝色图案。
“这家伙是什么人啊?外地来的?”她脑袋都快被她所发的智慧热给蒸熟了。
一瞬间,伊莲看见那个人的手指忽然动了一下。
!
那个人就好像是从一个美梦中醒来一样,缓缓地睁开他的双眼,露出一双颜色截然不同的双瞳。他的左眼是绿色的,就好像刚长出的嫩叶一样。他的右眼是蓝色的,就好像万里无云的天空一样。
他自己慢慢地挺起了腰,然后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他用那双奇特的双眼环顾了四周,最后目无表情地把目光停在他身旁的一名银发少女身上。他的眼神就好像是刚睡醒那样没什么精神,眼神中似乎带着满满的疑惑。
被盯着看得伊莲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什么,她满脑子除了对外面那群流寇的困扰,还有就是对现在的状况的困惑,对于眼前这个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那个——听得懂我说的话吗?”伊莲硬着头皮问。
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表示理解。
“那——我叫做伊莲,你的名字是?”
“名——字?”他开口说出第一句话,却不是完整的句子,但听得出那是句疑问句。
“你叫~时渊~”在他脑内闪过一个模糊的女声,似乎在告诉他“时渊”(ZEIT)就是他的名字。
“时——渊——?”
“时渊?”伊莲向他确认。
他点头。
“好怪的名字。”
......
自己的名字被人吐槽,时渊竟没有表现出任何反应。
两人之间顿时充斥着满满的尴尬。为缓解这一气氛,她又问一句:“你从哪里来的?”。结果对方没有任何反应,而是继续东张西望。
伊莲整个人跌坐在地上,感觉自己完全没有办法和时渊沟通。还是说他压根就没有搭理她的意思?有可能是名字被取笑让他生气了?
她看着时渊正在手中把玩着一颗不知道哪儿来的光球,之前那一大堆问题再次从脑中跳出来。眼前的人应该知道答案,但她懒得问了,只想快点度过这一天,期盼外面的那群盗贼离开这里。
“喂!里面真的有人啊!”一个陌生的声音叫道。
这把声音让她的期盼彻底破灭了,那把声音虽然陌生,但眼前的人她并不陌生,正是洞穴外面那群盗贼的一员。
刚刚那个声响似乎是惊动到了外面那群盗贼。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眼下那些盗贼因听到呼唤而越聚集越多,伊莲的心跳也越来越快。
但这群盗贼的光临似乎吓到了时渊,在发觉那群盗贼的动静后,他手中的光球突然变成一道雷电直直地打在其中一位盗贼的胸口上。结果那位可怜的盗贼瞬间变成了焦黑的人像直接倒在地上,然后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大哥你把事情不闹大了啊!伊莲心跳加速。
“好小子!把他俩给我毙了!”看着自己的成员倒下,站在队伍最前面的人下了这一道格杀令。
完了我......
看着那一个个黑洞洞的枪口,伊莲知道接下来的一幕会是什么样子,但却束手无策。
而时渊依然目无表情,从刚才到现在为止都还是那副刚睡醒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