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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部·与子成说 - 第五章 莲藕猪蹄

甄少ZS≪劫后余生≫  - 发布于2017-11-07 12:03:54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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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里外外前前后后地忙了一整天,齐桓连莲藕炖猪蹄都不吃,直接就往自家香堂奔了回去。不是他转了性子或是吃腻了那猪蹄莲藕,而是因为在那张大佛爷的强迫之下,先是对着几十副有新有旧的尸体,后来又是断臂的血腥画面,那隔夜饭差点没吐出来,他这那还吃得下东西?

原以为回到自己的窝儿,总能安安稳稳睡一觉了,怎么知道又梦到了前一天的梦境。一模一样的情景,一模一样的笑颜……

张启山那张脸笑起来是好看的,齐桓见过不少次。他没少自鸣得意,张启山很少笑,但他却见过很多次,仿佛那就是专属于他的。

可这一回却不同,那个人不是张启山,再像再好看也不是。

梦里情境暧昧,梦醒后,齐桓却满是不安。

魂不守舍地过了一个白昼,太阳方才落下,齐桓还来不及用餐,又被张启山派来的人用一句“佛爷邀请您一块儿吃饭”给接走了。

和张启山共事了那么多年,加上齐桓本是善于猜度人心之辈,深知张启山这么频密且急吼吼地找自己,多半是没好事儿了。不过,他多少也料到会是如此。

前一天早上,齐桓进了火车厢,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车厢的棺材、尸体。东翻西找后,终于找到了主棺,可那主棺竟是副张家人经了手的南北朝哨子棺。一番折腾后,总算找到了线索,目标锁定熟悉南北朝古物的二爷。可二夫人身子每况愈下,二月红早就拒绝再碰地下的东西了,挖出来的也不碰。张启山碰钉子,理所当然。

齐桓心事满怀,嘴上也不自主地叨逼叨起来。和接他的小兵一番吹嘘后,又忧心张启山那儿,便又催促起开车的小兵。

抵达张府,齐桓一眼就看见立在院内大佛像前沉思的张启山。后者听见车子引擎的声音,便转头,与车中的人视线交汇。两人前一天都因为那鬼车的事情烦心,这下也算是偷得一刻清闲。视线一对上,两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自己的梦境,迟来的尴尬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张曰山察觉到两人的诡异,称职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这两人这七年里没少需要他从中调节气氛的时候!

“八爷,佛爷让厨房准备了晚膳,正等您一块儿享用。”

齐桓和张启山这才缓过了气,互相招呼着进了饭厅。跟在他们身后的张曰山心中满是疑惑,平时跟个两口子一样的两人,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了?难道是因为昨天那鬼车,所以沾上什么坏东西了?

一顿饭下来,张启山察觉了齐桓的不对劲。自己尴尬是因为那神奇诡异的梦,那这家伙是怎么了?

“八爷……”

“咳!咳咳……”

张启山唤了一声,把专注吃饭想要忽略他的齐桓吓了一跳,嘴里的东西还来不及嚼碎,就这么噎在喉咙里。张启山眼明手快地给他不轻不重地一掌,让他把东西吐了出来。

“喝杯热茶缓缓……慢点,小心又给呛着。”张启山顺手抄起餐巾,抹了抹齐桓沾了油渍的嘴角,道:“你急什么呢?这东西就是给你准备的,没人跟你抢的。吃慢点,别再噎着了。”

齐桓嫌弃地推开他的手,横了他一眼。也不想想是谁突然叫他的?他这不是被吓到了吗?

尽管不认为自己有错,但总归是自己突然的叫唤把人吓着的,张启山便耐心地安抚着齐桓。

“你慢慢吃,这莲藕炖猪蹄得都吃完。吃好了,我们得讨论正事儿了。”

齐桓收回眼神,又开始吃了起来。

如此这般地一闹,那尴尬总算是消去了。

齐桓这才觉得懊恼。自己刚刚是尴尬个什么劲儿啊?好好的一顿饭,有一半没好好享受。张府厨子的莲藕炖猪蹄可是一流的,吃一辈子都不腻,他怎么就糟蹋了呢?悔死了!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