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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的瞳孔,装满你 - 第一章

葵允≪让我的瞳孔,装满你≫  - 发布于2018-02-04 7:49:22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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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子乘风而飞,离开了大树,透过微敞开的玻璃窗缓缓飘落至少女眼前一张写满蓝色笔迹的试卷上。少女眨了眨双瞳,抬起首望向窗外,笑容瞬间弥漫在嘴边,疲惫的脸也多了份精神。

方才天空还被一层朦胧的迷雾给笼罩着,不见光日的,可现在雾散了,阳光穿过厚重的云彩,洋洋洒洒地照耀着大地。学校暗黑的跑道也亮了起来,还可看到不少学生在那跑步,尽情地挥洒着汗水。

少女心房淌过丝暖意。

她收回目光,接着深吸了口气,瞥了眼墙上的时钟后再把试卷阖上,重新仔细地检查一番。

她站起了身,动作极为小心地将椅子拉后又推前,避免发出太大的声响惊扰其他考生,旋即踏着细碎的脚步走上前将试卷交给考官,然后推门步出了考场。

不远处,少年颀长的身子正依靠在墙上。他微勾着背,一手拿着笔记,另一手则插进裤兜里,低着头专注地阅读着,一双漆黑的瞳孔仿佛是深暗危险的大海,噙着让人看不透的光芒。

阳光照射在他身上,将他黑色短发镀上层金黄色,而他俊美的侧脸安静文雅,全身散发着温暖的气息。他穿着白色衬衫和长裤,身体比例修长好看,挽起的袖子露出了大半截的手臂,将他整个人衬得越发干净。

当他看到白凌雪出考场时便下意识地勾起了唇角,放下手中的笔记朝她招手。白凌雪一眼就瞥见站在人群中格外显眼的他,立刻迈开步伐小跑到他身边。

顾骏伸手虚拍了下她的背,嗓音低沉磁性,说话时那块在脖子的喉结也随之蠕动,“走吧。”

白凌雪点了下头,与他并肩而行,时不时仰头微笑着与他聊天,心再次无声地悸动着。

顾骏的双眸呈弧形展开,是双好看的丹凤眼,高挺的鼻梁下有张薄唇,脸型菱角分明。他不启唇说话时俊颜有丝冷漠,稍透着不易靠近的疏离感。

大三了,少年比以往更为沉稳内敛,而自己似乎都没改变到。

“你现在打算去哪里?”顾骏的嗓音蓦然从头顶传来。

他们此刻正走下楼梯,几位学生匆匆地越过他们,直接隔着两三格台阶的距离跳下。白凌雪在脑里想好了答案,刚要开口之际肩膀霍然被其中一人用力一撞,使她的脚步條地站不稳来,身体失去重心准备往前倾倒。

顾骏眼明手快地探手楼着了她的腰把她拽入怀里,边冷眼斜向撞白凌雪的那人。

那人与顾骏对视着,尴尬地颔首道歉,“对不起。”说完马上溜走。

顾骏松开白凌雪,手摸着她的后脑勺寻问:“没事吧?”

白凌雪晲着他漆黑如墨的双眸,愣了几秒后才回过神来,马上摇了下头,“没事......对了,我刚想说去我打工的咖啡厅。”

顾骏点头应好,“行。”

白凌雪接着转身背对他走在前头,手不安地摸着薇发烫的脸颊。

怎么可能没事。

她跌入他的怀抱的瞬间小脸着实地撞到他的胸膛,那刻他身上好闻的气息陡然钻进她的鼻间笼罩着她。想到这她的脸更红了,心脏该死地控制不住疯狂跳动的速度。

顾骏侧头望向别处,骨节分明的手指在书包的肩带上敲了敲,一抹浅淡的笑意划过眼底。

他们出了学校大门后右拐,走了一小段距离后便抵达凌雪所说的咖啡厅。

浓郁的香气从搅碎了的咖啡豆里传出,弥漫在咖啡厅里的每个角落,与空气中的分粒子相碰着。伴随着舒适悦耳的古典音乐在耳边萦绕,不由得令人的心得到平静。

咖啡厅的空间不大,且现在这个时间点客人本就不多,自然还有很多空位。他们选了个坐在靠窗的位置,沐浴着早晨的阳光。

白凌雪让顾骏先坐着,自己去柜台点餐。老板见来者是她,亲切地挂上了笑容,“考得如何?”

“还行。”她话不多,边看着放在柜台上的菜单,想着顾骏喜欢吃的食物。

老板看她犹豫不决的模样笑说:“几乎都尝过菜单里的每个食物,还需要多想?”

白凌雪不理他,手指着菜单上的某个食物,“这个和这个,然后两杯牛奶咖啡。”她掏出钱包要付钱,老板见状马上阻止她,摆了摆手,“这顿让我请你们吧。”

他拿笔抄下她的订单递给一旁的服务生,不忘交代她,“明天记得来上班。”

她假装地叹了口气,朝顾骏的方向走去,跳上高脚椅坐在他身旁。她和顾骏修读的专业不一样,她主修经济学,顾骏则修读生物学。而她已经考完试不必再温习,借用了顾骏的笔电看小说,至于顾骏仍有几张试卷要考,就继续读着他的笔记。两人都沉默着做各自的事,极有默契地不愿去打扰彼此。

服务生很快地就端上了所有食物。白凌雪暂时停止阅读,拿起刀叉开始享用。她给自己点了份美式早餐和帮顾骏点了能饱腹的饭类。

她朝他投去目光,总觉得该说点什么来打破沉默,“你下午几点考试?”

“你不知道?”顾骏深沉的双眸透过从咖啡里袅袅升起的烟雾看着她,“3点。”

白凌雪嗯了声,没了话题可聊,重新低头避开与他对视,漫不经心地吃着。

顾骏喝了口咖啡,换他开口:“这个学期放假要做什么?”

“回乡。”白凌雪快速回答,仿佛这个想法已在她脑里存在许久。

“雅萱知道?”

她摇了摇头,她还不敢将此事告诉雅萱,只怕雅萱若是知道了必定会千方百计地阻止她。

顾骏眼眸敛了下,暗自叹了口气。他虽没阻止小雪回乡,可心里却还是会感到隐隐不安,像有一双无形的手掐着他的脖子让他喘不过气来,但他不愿干涉白凌雪的决定,“我也计划着回乡,到时载你。”

白凌雪开口想说不用,可仔细思索片刻,终究点头答应,“谢谢。”

他们不再聊天,任由死寂在彼此间飘荡,迅速解决掉早餐后又埋头做自己的事。服务生前来端走盘子时也察觉到那股诡谲的气氛,赶紧收拾完毕退下。

顾骏盖上笔记,喝完杯子里的咖啡,抬眸便瞧见白凌雪一脸专注地盯着电脑荧幕,嘴角还有掩饰不住的笑意。他挑了下眉,手随意地搭在她的椅背上,身体倾前靠近她,好奇地寻问:“看什么?”

“就小说……”下一秒凌雪转头望向他,嘴唇骤然擦过他的脸颊,最后“说”字的音还未发出口就完全呆滞住了。她注视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彼此呼出的气息交织在一起,像片羽毛般撩拨着心房,痒痒的。她脸唰地一红,竟忘记要后退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