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拨云雾见青天 - 34 纯音乐

锐雨≪窥≫  - 发布于2018-03-06 10:28:13pm

其他·同人


《窥》 第34章 – 纯音乐 | 优美的旋律与破案的关键。

想了一整天,我始终想不明白到底凶手是怎么做到的?晨曦又是怎么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昔日,坐在办公室的座位上,我冥思苦想依然想不出一点头绪。

若方向没有错的话,这种集体跳轨自杀的行动确实是诱导性自杀没错,不过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威胁吗?这可能性很低,尤其命案中涉及了好几名学生,还有一些没什么威胁价值的受害者身上。既然是这样的话,难道说凶手替这些人洗脑了?

根据三场命案中的目击者提供的口供表示,这些跳轨自杀的人,在跳轨之前完全没有异常的举止,完全不像是被洗脑。再说了,想要控制一个人,把他变成海神,也至少需要谷川奈奈和宋瑞乔发研出来的毒品,加上好几年的时间和精力每日不间断地洗脑。

这一连串的自杀事件中,扣除掉两名无辜被牵连的受害者,一共十四人,到底是要怎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同时替十四人洗脑让他们产生自杀的念头?

根据克莱恩警探提供的个人资料显示,自杀者的身份完全没有共同点,而且也根本找不出模式,是说凶手是随便挑选目标的吗?

工作日,祝肇也从自己的调查组中找了不少列车工作人员的资料,可是始终没有发现异样,尤其三次事件发生的时候,三名列车操纵员都不是同一人。调查组甚至调查了工作班次还有轮班表,三次事件发生的那段时间工作人员名单也没有重叠出现的名字。

我向后靠躺到椅背上,叹了一口气。

“怎么了?”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祝肇边说边走了进来,从口袋中掏出小盒子,再从里面取出一小颗软糖往嘴里送。

“有点讨厌自己的脑子不好使。”我说道:“你能相信这些跳轨自杀的人,他们都是因为生活中遇到了挫折。所以才产生想自杀的念头的吗?而且还那么巧,同时想到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选择了同样的方式去结束自己的生命。”

“然而,我们还是没办法找出导致这些人自杀的原因是什么,也只能暂时判定他们是自杀的。”祝肇说道:“克莱恩那边可是让他忙得喘不过气来了,不少家属都投诉说死者完全没有自杀的理由,要求克莱恩查明真相,给出一个合理的交代。”

“怎么会…那些死者自杀又不是克莱恩警探的错…”

“那是因为他们找不到一个可以责怪的对象,这些死者家属只能把压抑在内心无处宣泄的情绪统统发泄到警员的身上,对他们施压,让他们尽快找出自己情绪的宣泄出口。”祝肇说道:“虽然这不是一个好方法,不过现在的情况就是这么一回事,我们除了尽快找出真凶之外,也帮不了克莱恩些什么了。”

“如今毫无头绪,我们也没办法做些什么。”我无奈地说道:“肇哥可以帮个忙调查一下员工背景吗?这算是目前为止我唯一能想到能够着手的地方了。”

“好,我替你向调查组说一声。”祝肇说道,将其中一个空置座位上的椅子拉开坐了下来,对我道:“那么我暂时就先待在这里,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直接跟我说一声。”

“嗯,知道了。”我点头,继续让思绪回到案件中。我漏掉了什么重要的线索吗?还或许…那些死者其实都没死?只不过有人故意将别人的尸体放置在那里,而跳下去的人就像晨曦所使用的那种方式那样逃走了。晨曦说不定是想这么暗示我的?不,不对…

九点三十分的那趟列车并不是第一趟,要是在这之前把尸体放在上面的话不可能没有人察觉。若说先将尸体藏好等到九点三十分那趟列车到来前将尸体放好的话…也不行,一具尸体还好说,九具?不可能。那么,死者确实是死了。

待在办公室里不停地思考感觉也不会找到什么有用的答案,我认为直接到案发现场去说不定效率会提高不少呢,就像那天那样。

想到这里,我拿定主意了,于是便站起身,拎起外套便往大门的方向走去。正在讲电话的祝肇见到我准备离开,草草结束通话之后便立即跟上来。我原本想自己一个人去,所以打算拒绝祝肇,不过转念一想,打消了念头,便让祝肇跟来了。

祝肇是局长委任的指导员,负责监督我,并在适当的时候给予帮助。我不能因为想要独自一人思考就任性地拒绝让他跟随。再说了,祝肇非常聪明,观察力也很棒,说不定可以察觉到我察觉不到的线索。两个头脑总比一个好使吧?

开着车,我载着祝肇来到了第二处车站。走到等候亭,我环绕了四周,没有察觉有什么异样。上一个车站连续发生两宗命案让警员们学乖了,这个车站已发生命案,警察便毫不犹豫地连这个车站一同封锁起来。但这不是长久之计,毕竟对乘客来说依然有诸多不便之处。

我在等候亭绕了一圈,又走到平台边缘,仔细观察两边的隧道,依然没有找出半点线索,反观祝肇,坐在长凳上,翘起脚,表面上像是在沉思,实际上应该是在做别的事情吧?

我并没有用读心术偷窥祝肇的内心,而是直接走到他面前。意识到我的身影逐渐逼近,祝肇抬起头来,从口袋里取出小盒子,往手掌心倒了一颗软糖,递到我面前。我摇摇头表示拒绝,祝肇笑了笑,将糖果往嘴里扔。

“有发现什么吗?”我问道。

“音乐,跟前两天在车站遇到你的时候不一样。”祝肇说道:“而且歌曲类型也完全不同了,这次播放的是久违了的流行歌曲。”

“久违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啊,听一名同事说,似乎是上两个月开始,乘搭列车来上班的每天早上经过这附近一连好几个车站都会听到一些纯音乐,有时候是音乐盒,有时候是海浪声和奇怪的音乐,有时候则是古典音乐,不然就是钢琴曲。”祝肇说道:“不少人也曾经提及这件事。”

“纯音乐也没什么不好,尤其是早上播放,挺适合的。”我说道。

“确实,不过也就只有附近这几个车站而已。”祝肇说道:“我也只是听同事提起而已,他上班时等候的那处车站似乎没有播放这种纯音乐。”

纯音乐…附近几个车站…莫非…?

“肇哥,列车车站的音乐是由工作人员透过控制台播放的吧?”我问道。

“没错。”祝肇点头,接下来祝肇的表情产生了奇怪的变化,最后在我完全没来得及解释的情况下已经凭着自己的智力追上我的思维,明白了整件事情了。随后,祝肇转过头来对我笑道:“走吧,新线索在等着我们呢!”

来到了车站控制室,我和祝肇分别出示了自己的徽章,让车站的工作人员开门让我们进去,接下来我们也开始盘问正在值班的工作人员。

“等候亭的音乐确实是由我们这里播放的,每一天每一轮值班的工作人员都会负责从音乐库里找出一些歌曲播放。”工作人员说道:“近期来主管要求我们每天早上都播放一些纯音乐,说流行歌曲太过烦躁,留到中午或下午时段播放比较合适。”

“我们可以要一些样本看看吗?”我问道。

“喏,就这些。”工作人员将一叠光碟交给我们,可是我们手上根本没有任何可以检测这些光碟的工具,只好要求工作人员让我们把光碟带回去,工作人员倒是很爽快的答应了。

有了这一条线索,调查的范围立即缩小许多。如今我们不需要调查整个列车公司职员的背景,只需要调查那几个相关车站的职员。大约三至四个车站左右就会有一名主管,祝肇说他会整理一下资料,从主管方面开始下手。

我们拿着这叠音乐光碟离开车站,先是来到警局一轮,将一些备份光碟交到鉴证科的科技部,然后再做一份记录报告,顺便将调查进度交给克莱恩警探让他更新一下。祝肇说他还得回组里处理一些事务,于是我独自一人离开警局,回到办公室去。

当祝肇提起音乐的那一瞬间,我忽然间想明白了,凶手并不需要像控制海神那样去控制目标自杀。受害者行为举止非常正常,并没有像海神那样,所以催眠的指令很简单,同时也不需要依靠药物等繁琐的步骤让受害者产生想要自杀的念头。

目前已得知凶手是随便选择目标下手的。为了将自杀的念头在受害者不知情之下植入他们的想法中,凶手不能使用配有人声的流行音乐,因此只能够使用纯音乐。要是方向没有错误的话,鉴证科应该可以在光碟中找出两道频率不同的音频,一道是超高或超低频率的音频,无法被正常人的耳朵听见,另一道音频则是为了掩盖这个音频的纯音乐。

我曾经看过电视广告提到一种科技,心理学家联合教育部,通过一家私营化科技公司开发一种新的科技,利用两道频率不同的音频录制到光碟内,在孩子入睡的时候播放光碟内的音乐,可以改造孩子的潜意识,提高学习能力和改善求学态度。

然而,这科技研究经费庞大,效果不显着,客户量不够庞大,支持者不多,因此赚回来的钱无法覆盖成本,于是这项计划也被终止了。没有人看出这份研究成果的价值,因此也没有人愿意接手继续研发,后来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初步判定凶手很可能利用这项技术来行凶,这也说明了受害者是随机被选中的。这些死者很可能只是接受能力比较好,所以才容易被催眠,因而无辜成了受害者。只是不确定这到底只是凶手的一场实验,还是凶手已经试验过,并且打算用这项技术展开一场大屠杀…

将资料整理好之后,我点击了存档键。见时候不早了,也没别的事情做,于是决定今天的工作就到此为止了。把一些重要事项交代给小林和嗣杰之后,我走到小林二号的小窝去,逗弄一下这已经长大了的小猫咪。跟大家道别之后,我便回家去了。

回去休息一晚养足精神,补充好体力之后,我迫不及待地出门去,不是到办公室去,而是直接到警局去。我想知道到底光碟里的第二组音频里到底有些什么。

然而,结果却让人无法接受。根据科技部给出的报告显示,光碟内只有一组音频,而那组音频经过滤音之后,并没有发现里面隐藏着什么高频率的音频,整个光碟基本上由内至外被检验了无数次,证实了那只是普通的纯音乐光碟而已。

拿着报告,我走出鉴证科,迎面而来的是祝肇,从我手中结果报告,看了结论一眼,叹了一口气,然后轻轻地拍拍我的肩膀。

“别气馁,调查没有结果不代表方向错误。”祝肇说道:“虽然我早就料到了,真凶早就在两次案发之后将光碟替换了。”

“替换了?!”我惊讶地抬起头看着祝肇。

“没错,昨天我去了鉴证科好几趟,想看看调查结果,发现光碟非常新,完全没有花纹,一点都没有被播放好几个月的痕迹。所以我就猜想,光碟应该是被替换过了。”祝肇一脸严肃地说道:“而且列车工作人员的调查,已有结果了。”

“列车工作人员的调查已有结果了?”我问道:“是说,已经找出嫌犯了吗?”

“确实有好几名工作人员都有嫌疑,不过我还未有时间深入调查,因此只能够凭着自己的能力去推断。”祝肇说道:“首要的目标是列车车站主管,这一任主管三个月前才刚上任,凑巧的是,纯音乐音频播放了已有两个多月。”

“之前在控制室的时候,我听工作人员说道,是他们的主管让他们于早上那段时间播放纯音乐音频的。”我说道:“因此主管的嫌疑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