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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 07

描子≪我们≫  - 发布于2016-12-24 10:03:57am

都市·爱情


我和室友们坦白了我和许帆之间的事。大家都很衷心地祝福着我,也约好周末要一起吃顿饭。

我和许帆交往后我对他的感觉依旧很平静。不是对他没感觉,只是即便是在一起前我对他的喜欢度已经满溢得不能再更喜欢。所以和他在一起时不会有“更喜欢”他的感觉,而只是很开心或可说是幸福的感觉。

我想这功归于他是个很有情趣的人。他不是很刻意搞浪漫的那种人,而是在一些细微的事情上很体贴入微,让人无意地感到浪漫。

我们无话不说,无话不聊。谁叫他什么都知道呢?很多人说我们正经得很无趣但我觉得这是我满意的状态。

星期五晚上。

我准时地到达我和那位“朋友”约好的地点去并找了个显眼的座位坐了下来。

那间咖啡厅的复古气息浓厚,整间咖啡厅采用原木作为建筑材料,风情万种,法式风味十足。

真不愧是肚子里装着一壶洋墨水的她:连选择见面的地点都选择这么洋式的地盘儿。

一名服务生有礼地走上前来想要点餐。

“烤羊肉串有吗?”我随意翻了翻菜单没看见我想吃的就随口问了问。

他难为情:“这位小姐,不好意思。咖啡厅外附近倒有一个摊子……”

“没关系,我这儿有。两杯French Coffee,谢谢。”突然他身后站着了一个刚刚走进来的女人。

服务生见状立即侧身让路。

女人身穿着一袭红艳的V字领连身裙外搭一个皮外套,手中还握着一个黑色皮包。脸上的妆容:深红口红、黑眼影,也提高了她成熟的韵味。

不过和她的成熟样貌有些违和感的是她手上拿了袋烤串。

即便她现在浓妆艳抹样子有些陌生,但那双杏眼我还是一眼就认得出来。

“这么多年没见,你大学都还没毕业的就打扮穿得这么年长啊?张语歆。”我不禁挖苦刚坐下的她。

她则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把羊肉烤串摆在桌上抽出了一根吃了后说道:“你还穿得像稚龄儿童呢。不过你说你这人嘴巴怎么还是这么毒啊。诺,我大发慈悲地特意买了你喜欢的烤串。”

“亏你还记得。这么久失去联络了,怎么忽然找我?”我不客气地拿起烤串吃着。

“你还是很机敏嘛。不谈我的事了,谈谈你的。刚好我飞机转站路过这市,我才找你的。而找你,是因为我快被你烦透了。”她翻了我一个白眼。

说完,她直奔主题地从她的皮包里掏出一个褐色的信封。

我看了信封,再看看她一眼,表示疑惑。

她以高傲的眼神看着我道:“你打开看看啊。”

我照着她的话,打开信封一看发现里面全装着欧洲不同旅游景点的明信片。

“张语歆,你真的不用为你做过的事忏悔到这种地步。我感觉都快鸡皮疙瘩了,你突然对我这么好……怪怪的。”看着这些明信片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回应。

“杨瑞霖,你很二诶。这,是我写的吗?你和我耍白痴哦?”她没好气地拿起其中一张的背面举给我看。

“致:瑞霖

我现在在挪威看着你说过喜欢的极光。我会等你的。

郭子凡 12/12/13 启。”

我呆滞地默念完那张她举着的明信片后,脸上的笑容渐渐褪淡。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地翻看了手中所有明信片的背面后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每一面都写着他的名字和“我会等你的”这句话。

她见我无话可说,便主动打开话匣子道:“那是我们毕业后不久他开始发给我的。因为他说没敢往你那儿发,怕你一气之下全扔了。要我隔久些再交给你。可是当时你不是在他出国后没多久就也搬家了嘛,也不通知一声!重点是当时不知怎么着的还联络不上你。害得我年年必须受这些垃圾,嫉妒你们隔岸传情嫉妒得我都憋出了内伤来了。”

她点的咖啡刚上正确时机正巧到了。她一时情绪激动,咖啡杯还没碰桌就从服务员手中夺过,大口大口地喝下热咖啡。

我没应声。

双目紧盯着手中的明信片,泪珠一颗颗落在大笨钟、埃菲尔铁塔、他曾居住的城市景观上。

“其实我就不明白了你怎么甩了个能带你到全世界去的男人……如果你也在这里就好了……这里天气很热,和我的心情相克……”

我仿佛可以听见他对我说这些话。

“得了吧你,收起你的眼泪。若真觉得感动和感激我就等下你买帐啊。你们俩给我好好的在一起,否则可真对不起我被你们给憋出来的内伤。”她喃喃着。

我索性拿起餐巾擦了眼睛里的泪水后重新收起自己的感性:“我们后来还是没在一起,你不知道吗?”

她秒速变脸用犀利的眼神看着我,讶异地问道:“你说真的?”

“嗯。”我淡定。

语歆明显感到不快地瞪着我:“你真是不枉你当年响当当的称号。”

“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万年冰川。还记得隔壁班的班长是怎么追你追得最后被拒绝时一怒之下奋笔疾书常常和你较第一的吗?还有那个因为你而失恋得伤心欲绝而变成同志的小学弟吗?”她露出犀利的眼神。

我努力回想这些事情却没什么印象,“没想到那些年发生了这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对啊!我说你这人拒绝了这么多好青年你是不是同性恋啊?”

“我刚有男朋友了,前几天时。”我淡然地回答。

她惊讶得瞪大眼睛看着我:“天啊。你说真的?”

我点头。

她被我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良久,她举手买单。

“我不管你们了。反正我现在心有所属,其他人的恋情和我扯不上关系。如果你还是拒绝他,那我也无话可说。不过我倒是想知道是谁的出现会让你想要拒绝他。我走了,我还要飞到M城去了。”

她买完账后起身接着说道,“我大学还没毕业也不读了,因为我结婚了。他是个老外和我志同道合。有空出席我们的婚礼吧。我慢点会通知你时间地点的。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和你的男友一起,我想看看谁是你的选择。”

“结婚?”我也起立,感到意外地问道。

“别问了,我真走了。放心,他是个爱我的人。我们是情投意合的。再见……”她转了一下她骨碌碌的眼睛犹豫后说道,“……老朋友!”

老朋友。

可能是因为我们的性格相像吧。我们因同桌而变得关系好。我和张语歆有过不愉快的过往:简单来说,我和她曾因为郭晨星而闹不和。不过后来在他出国和我搬家不久前我们又和好了。

这就是女生之间的友情吧。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慢点又和好。但在那个年纪里遇见的朋友,是以后怎么奢望都得不到的。

虽然她曾经因为郭晨星而陷害过我,不过现在想起来不过是芝麻小事。她事后也很后悔地哭着和我道歉了,对于她这么高傲的人这算是很不容易的。

她踩着高跟鞋咯噔咯噔地走出了咖啡厅,留下我一个人在那里沉思着。

走出咖啡厅时才七点半。

“极网吧。”没想到一转身就看见网吧的招牌。

虽然不想走进去,可是我的脚不听大脑使唤地被吸引过去。

我脑子一热就跑进隔壁的网吧里打电游了。我在这之前不曾踏入过网吧里,因为不敢。可是那天实在平息不了内心打电游的欲望感。

“哗!”我玩了第三场的线上游戏,赢了第二次心情便超嗨地尖叫了一番抒发快感。

“挺得瑟的。”一把很沉的声音传进耳里。

“那是当然。谁叫我是天才。”我迅速换回高冷模式地说道。

我一听见不对劲,急转身一看:许帆的笑脸进入眼帘。

“你怎么在这儿?”我呆木道。

他泰若自然地说,“我阴魂不散。”

他走到柜台旁的冰柜拿出了两瓶我最喜欢的苏打汽水再坐到我旁边的座位,递给其中我一瓶。

奇了怪了。他没有付钱,而站在柜台后的看似打工的高中生男员工也似乎不以为然。

“记忆力不错。不过你忘了还钱。”我接过喝了一口后提醒他道。

他听了后不经意地露出他招牌笑容:“这店是我的。我每天都来,所以你那天问我D’Cafe在哪里的时候我才有点惊讶。你朋友很会选地方嘛。”

他语音未落,我却差点呛到了。

“你的?你才大四呢!许帆你真的很了不得。不错啊,这家店的装潢摆设很好……”我强颜欢笑地说了一些有的没的东西,可是脑海里却想着郭晨星的明信片。

他认真地凝视着我说道:“你心情不好?”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到好像有这么一回事。明明我才是心理学专家,他个业余的居然还看得这么一清二楚的真不是滋味。

“对啊。”我不想瞒着他,我觉得他可以明白我的心情所以和他打开心房地说道:“我有个以前很喜欢的人,我拒绝过他了。但是后来再见到他时心情有点复杂。我不知道怎么摆脱他。我好像还没完全忘记他,对不起。”

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喝了口汽水没有给予我回应。

他毕竟也是个男人,我白目地和他谈起这个话题一定很奇怪吧?

“难道你没有吗?现在不是说很喜欢,可是就是印象深刻的人?”我也希望他能够借此摊开自己的过去。

他稍些走神,似乎在放空思想了一下后说道:“有啊。”

“对吧,我也是这样。我们都有对吧。这是很正常的事,所以你不要怀疑我对你的感情什么的哦。我这个人……”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突来的一个亲吻给打断了。

他毫不害臊地呲牙咧嘴笑说,“我知道。”

他很常都不按理出牌地这样做让我既脸红又不知所措的。

我瞥看了一眼假装什么都没看见的尴尬男

高中生后强装镇定地说道:“你下次要是再在公共场合这样,我可要收费。”

他反应很快地听出了我话语间的漏洞,突然公主式地轻而易举地抱起我:“私人空间倒不是没有。”他又转头对男高中生说道:“你可以下班了。”

男高中生一脸懵懂的样子点了点头后就赶快收拾东西走人了。接着许帆一个箭步地抱着我走进员工休息室。

我像只知道自己快被宰杀的鱼一样空挣扎着说,“放开我!”

可他只是泰若自然地走进去,不理会我的挣扎或叫喊。

这里的空间不大也不小,简单地摆设一个小书柜,两个沙发和一个咖啡桌。

许帆把我扔在其中一个沙发上随之无厘头地和我挤空间躺着。

“那边还有一个沙发啊。”我没好气地用力戳他的脸好几下。

他却安安稳稳地闭上眼睛不理睬我。这么近看着他的脸,他似乎很是疲惫。

他的肩膀很宽,所以我好心地侧身给他多一点空间。岂知,他还不知好歹地侧躺并把过长的腿搭在我身上。

我试着推开他可是太沉了。我们就这样面对面侧躺着。距离近得我可以感受到他的鼻息。

半晌,他还是没有动静似乎是睡着了。

“喂。”我叫他,他没反应。

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许久后又开口对着睡着的他诉说道,“你想睡觉可是忘了关灯。”

对着这么冷的笑话兼吐槽,他还是没反应。看来是真睡了。

“我常常说话带着刺的,也不知道你喜欢我什么。”我不禁打开心房断断续续地和他说了很多。

“那个手镯我一直有收好,因为真的太贵重太有价值了……那一天你和我告白的时候其实我看见他了……其实我有点被他影响到了但是不管有没有他我想我还是会选择你吧……我觉得你挺好的,就是我不太了解你的过去……你会和我说的对吧?总有一天……我也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你我的全部因为在你面前我会不自觉地想坦诚……那天答应得有点仓促,忘了问我不会说什么肉麻的话,也没情趣,这样的女人你会忍受得了很久吗?……”

他突然间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还咧嘴笑着。这让我倍受惊吓地下意识踹了他一下:“欠打!”

他却满不在意的样子,开心地紧抱着我。

那一晚我们什么都没有做。因为我很快就睡着了。

而他隔天却黑眼圈比往常明显了点也莫名地说自己整夜没睡好,而且还指控是我害的。

在那天之后,我们也有住过同间房间好几次。我们同房通宵打游戏、看电影、看韩剧,但就是没有上床。然后隔天早上他就会是睡不好的状态。

我想他有时虽然有过一些未婚前不合宜的冲动但还是为了我婚前守贞的坚持而克制下来了。因为他尊重我的坚持。

单凭这一点,我更加确定了他是个我可以终身信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