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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 壹 - 見面

Wilson_威神風≪春風似舊花仍笑≫  - 发布于2018-06-05 6:20:25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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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恕卑職多嘴問一句,陛下究竟為何要褫奪了端木府吳氏夫人的封號啊?”玄衣和墨竹巡視完,回到長壽殿時碰巧遇見了王念君,請安後出於好奇,玄衣便問了句。

王念君瞟了他們一眼,反問道:“問來作甚?”

王念君的語氣極為不好,玄衣墨竹兩人急忙跪下,玄衣解釋道:“陛下恕罪,只因吳氏夫人是卑職上卿之母......”

“你眼中可還有朕!”還未等玄衣解釋完,王念君便怒斥了玄衣:“端木均確實是你的上卿,可朕才是決定你們升降,決定你們生死之人!”

“是,卑職知罪,望陛下責罰。”玄衣急忙低下頭認錯。

王念君深吸一口氣,把脾氣都忍了:“你既已知罪,到刑部領二十杖便是。”

見王念君走開,玄衣和墨竹才站了起來,墨竹歎道:“最近陛下是怎麼了,奇離古怪的。”

玄衣踹了墨竹一腳:“別說啦!你也想挨板子啊?”

“好啊!要不,我替你挨十板。”墨竹用開玩笑的語氣嘲諷著玄衣。

“那還真是謝謝你啊,要真的可以這麼做,我可以把我二十個板子都送給你!”墨竹邊說著便離開,看來應該是去刑部領罰去了。

此時,長壽殿內。

劉阿財捧著幾盤茶點進來,跪下遞給王念君:“陛下,用點茶點吧!你都一早上沒東西下肚了啊!”

“擺在那兒吧,朕待會兒就吃。”王念君手中拿著一張紙,看著有些破了,應是被來回打開折起不少次了。

“陛下,這東西是清思居那位留下的,留著不大好吧!”劉阿財打算勸王念君把那晦氣的東西丟了。

王念君將紙放置到茶几上,讓劉阿財去傳個旨:“去,復晴貴嬪的妃位,復協力後宮之權。”

劉阿財像是有些嚇到,但馬上回過神:“是,奴才這就去。”

王念君拿起那張紙,開始唸著:“早知如此絆人心,還如當初不相識。”隨之便將那破爛不堪的紙給撕了。

“既你覺得這相思絆人心,既你覺得不如不相識,那朕也可以當做不認識你。”王念君念叨著,不知是講給誰聽的。

“中常侍大人,陛下老拿在手裡的那個究竟是什麼?”一名內侍問。

劉阿財不耐煩的回答:“不就是那冷宮棄婦留下的嘛!說是唯一一樣留給陛下的東西了。”

“恭賀主子,陛下給主子復位,又復了主子的權,看來陛下對主子還是用心的。”思敏在一旁阿諛奉承。

聶依然心裡歡喜,可臉上還是專做不在意的樣子:“先別高興,這是陛下的意思,不是宋太后的。”

思穎附和說:“不怕,有陛下寵著主子呢!”

“也是。”聶依然可算是遮蓋不了自己的高興了。

此時的景良宮,碧霄殿內。

“怎麼好好的就復位復權了呢!”緑芙替主子抱不平:“太后娘娘都還沒消氣呢!這麼貿然復了云汐宮那位的位分,這......”

暢夢琴倒是不怎麼在意,卻制止緑芙的言論:“云汐宮曾是曦兒的住所,不要這麼稱呼聶依然!再說,復位是陛下的意思,我們怎麼可能管得著啊!”

因暢夢琴的話,緑芙閉嘴不說了。暢夢琴看著她說:“這些話,在景良宮說說就罷了,別在外到處說,隔墻有耳懂不?”

“是,奴婢知道了。”緑芙點頭如搗蒜。

暢夢琴沉默了一整子,良久才又發話:“把璟兒帶過來吧!”

緑芙微微退了幾步,走了出去,不久便把王天璟帶了過來。暢夢琴抱起了王天璟,讓她坐到自己腿上,又想了想:“再去未央宮讓玉沁把姮兒帶來。”

“是,奴婢這就去。”緑芙離開。

暢夢琴用布老虎哄著才幾歲大的王天璟,心中無奈歎了一口氣。她問道:“璟兒啊,你可還記得你的娘親啊?”

王天璟雖小,可也已經是懂事的孩子了:“記,記得。”

“可想念娘親?”暢夢琴又問,王天璟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這之後不久,門外守門的內侍便報:“怡妃娘娘攜晗月公主求見。”

暢夢琴稍稍提高音量:“進來吧!”

“貴妃姐姐那麼著急找妹妹來,所謂何事啊?”杭玉沁牽著王寧姮,緩緩走到暢夢琴面前,說完了話才福了福身子請安。

暢夢琴擺了擺手,回答:“本宮有個想法,可不知怡妃妹妹可愿助我。”

杭玉沁雖疑惑,但還是回了句:“姐姐大可一說,凡妹妹力所能及,定當全力相助。”

那日的景良宮內,暢夢琴和杭玉沁究竟說了什麼,除了她們自己,也唯有緑芙和文敏兩名貼身的侍婢知道。

袁氏和蘇氏來到端木曦門前敲了敲門,端木曦急忙開了門,見到兩人倒是嚇了一跳。

“袁娘子,蘇娘子何事?”端木曦疑惑。

蘇氏迅速看了看左右,確定沒人了才趕緊把端木曦拉了進門,袁氏也最後看了幾眼,確實沒了人才把門關了起開。

“這是今天送飯時,有個看起來才十三來歲的內侍塞給我的一封信,我本以為是什麼東西呢,看了後邊兒的名字是你的便拿來給你了。”袁氏拿出一個信封,放在桌上,說完才把信封推給了我。

端木曦帶著疑惑的表情與心情,拆開了信封,將信件拿了出來。看了看字跡,端木曦確定這是杭玉沁的筆跡,可這麼貿然的給端木曦遞了封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端木曦看著信息,看著看著便落下了幾滴淚。蘇氏見狀,便拿出了帕子遞給端木曦。端木曦接過帕子後,點了點頭以示感謝,蘇氏也點頭回應。端木曦用帕子拭去了臉上的淚珠,那帕子的質量有些粗糙,與肌膚接觸時總有些不適。

“怎麼,信裡都寫了下什麼?”袁氏好奇的問。

端木曦將紙張撕碎:“宮裡的近況,體己話,還有孩子的近況,看著倒也解了些思念。”隨即又說了句:“雨嘉,拿去燒了。”端木曦將手中已被撕毀的紙交給雨嘉。

袁氏解了疑惑便滿意了,蘇氏則是好奇道:“宮裡的近況?能有什麼近況啊?”

“就是些嬪妃們怎麼樣了,又有誰得寵了,又有誰得了孩子,之前知道福雅,就是楊夫人有了身孕,如今生下以為公主,名喚寧嬌,賜號銀川公主,不久惠妃又有了生育,總算又有了位皇子,是當今陛下的五皇子,賜了名為天珂。”端木曦細細回答了蘇氏的疑問,蘇氏本以為已說完,怎知端木曦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又說:“如今淑貴妃、黃夫人、文婕妤、柳美人和錢昭華都有了身孕。”

“你這麼笑,為了誰啊?”袁氏看了眼端木曦。

端木曦言:“自是為了淑貴妃,她終於盼來了。”

蘇氏倒是一臉不削,拿起茶水:“看來當今陛下去後宮可去得真勤兒啊!”接著便一口氣將茶水都灌下了肚。

“我不管他去不去後宮,只要她們都有孩子,那便夠了。”端木曦對於王念君也是不削,可對她的摯友們還是關心備至。

袁氏和蘇氏也不久留,聊了幾句閒話便離開了。端木曦若有所思地坐在床邊,一臉的高興,卻在高興當中又有絲毫的擔憂。

次日,宮裡依舊那般,阿諛奉承的話永不會少;而清思居,吵鬧也依舊不改,瘋癲的女子們依舊那般瘋癲。又這般,急急匆匆又過了一日。在清思居的日子不比在後宮,可過得輕鬆快活。

夜裡,端木曦房裡突然傳來端木曦的怒斥聲:“你怎麼如此懶怠,日日告訴你要記得將門外葉子掃乾淨,今日怎麼,外頭如此雜亂。”

“奴才該死,今日......忘了。”似乎是祥瑞在應嘴。

房裡安靜了一整子,端木曦又道:“罷了,你日日伺候也算辛勞,今日就輕罰予你,去大門邊跪半個時辰就是。”

祥瑞大聲謝恩:“謝主子輕罰。”

一名身著內侍衣著的人從房裡走了出來,可看著比有些壯碩的祥瑞瘦了不少,可夜裡也看得不輕。那身著內侍衣著的人加緊腳步,走到了清思居大門邊,平日裡的這個時辰,外頭本應有侍衛在站崗,理應會有侍衛交談的聲音,可今日倒也詭異,一絲聲音都聽不見。

忽然,一聲貓叫傳來,可這聲貓叫明顯不是畜牲發出的。身著內侍衣著的人抬頭,這才明了原來是端木曦換上了祥瑞的衣著來到這大門旁。端木曦左右探了探情況,身邊沒有動靜才拉開了在大門上送飯的小窗的板子,只見馮蜜一身宮女衣裳,跪坐在門邊。

“怎是姐姐來了,不是說夢琴來的嗎?”端木曦一臉疑惑。

馮蜜微微一笑:“那夢琴啊身子可嬌弱了,有了身孕後老是動不動就病了,這不病得重了些夜裡不好出門,玉沁詩茹又要照顧孩子,月嬋也有著身孕,自然便是我來了。”

“瑜兒和姻兒呢?娘娘不必照顧?還有,娘娘不也病著嗎?”端木曦又問。

馮蜜瞧著端木曦的問題,微微一笑回答道:“瑜兒也都十來歲了,照顧起來不費心,還能幫襯照顧妹妹,我自然放心,我的病也好了!”

馮蜜見端木曦良久都不回話,便先發了話:“其實啊,還有人來了。”

接著,兩個小不溜丟的孩子鑽了出來,端木曦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兩個孩子!

“姮兒!璟兒!”端木曦激動得喊了出來,發了聲才發覺自己的聲量大了些。

馮蜜雖嚇著了,但也不阻止,畢竟快兩年不見自己的孩子,自然會是高興些的,要是換做馮蜜自己,怕也會如此吧!

“娘親。”王寧姮叫著,那可是叫進了端木曦的心坎裡:“娘親都出來玩兒那麼久了,還不回去嗎?姮兒很想娘親。”

端木曦有些遲疑,緩緩道了句:“玩兒?”接著又看了看馮蜜,馮蜜只是一笑,端木曦便明白過來,向孩子說:“姮兒啊,娘親還沒玩兒夠呢!再一些日子,再一些日子就回去陪你好不好?”

王寧姮畢竟還小,自然還有些懵懂,只是點了點頭。端木曦伸手摸了摸兩個孩子,王天璟忽然開口:“娘親,娘親怎麼只顧自己玩兒呢!孩兒也想留下來玩兒!”

端木曦無奈的笑了,兩聲笑後又低下了頭,眼睛似乎有幾滴溫熱的眼淚流了下來:“璟兒乖,這裡只有娘親可以留下。可宮裡還有其他很好玩兒的地方的,讓母后和其他幾位母妃帶你去玩兒可好?”

孩子畢竟還是好哄,王天璟自然是點頭如搗蒜。馮蜜看了看身邊的脆果,脆果的臉色有些急躁。馮蜜明白了脆果的意思,告訴端木曦說:“曦兒,孩子必須得回去了,再不回去會惹人懷疑的。”

端木曦心中不捨,又低下了頭,熱淚橫撒,端木曦便點著頭便捂著嘴,抬起了頭看了看孩子最後一眼,這麼一別怕是想再見也難啊!看著脆果將孩子帶走,端木曦縱容著熱淚在臉上胡亂奔波。瞧著孩子走遠,才微微哭出了聲。馮蜜將雙手伸到小窗邊,端木曦也握起了馮蜜的手。

“好了好了,想哭就放膽的哭吧!這裡不會有人聽見的。”馮蜜眼神堅定。

端木曦看見馮蜜的眼神,這才放肆地哭了出來,可依舊不敢大聲。一盞茶的時間過去,端木曦才止住了哭泣。

馮蜜見端木曦冷靜了些,便問:“你方才告訴姮兒,你會回去,是真的打算回去嗎?”

端木曦一愣,一段時間才回過神來,冷笑了幾聲:“不過是哄孩子的話,娘娘還當真了?清思居這種地方,不是說出去就出去的啊!”

“可只要你願意,本宮和夢琴她們也會盡力助你的。”馮蜜緊握著端木曦的手。

端木曦從馮蜜手中掙脫出了右手,撫摸著馮蜜:“知道姐妹們有心,可我實在不敢想啊。”

馮蜜還想說,可卻被端木曦制止了:“罷了,姐姐貴為皇后,理應遵守宮中規矩,怎麼就在這兒教被廢的嬪妃那些不合規矩的事呢!”

“你會進這清思居,本就是遭人陷害,你何罪之有啊?只要事情調查清楚,你想出來絕對不難啊!”

“姐姐,即使我真的出去了,可出去後我有算個什麼?我對王念君早已心死,出了去要是復位我還得繼續伺候她,可若不復位,還把我遣出宮,我回尚書府便是恥辱,回哥哥的府邸又叫外人笑話,我成了什麼啊我?”端木曦這麼一說,馮蜜才被說得無話可回。

馮蜜見勸不了了,便放棄了,大歎了一口氣又說:“這些是我們準備的一些銀兩,知道在這裡不好過,使銀子便是過得好些的唯一道路,要是銀子不夠了就託人帶個信,我們定會助你。還有一些乾糧,這裡伙食也不好,有些乾糧傍身也不會壞事。”

“其實,我們在這裡邊也可以做些絡子穗子,帕子首飾什麼的出去賣,也能賺些銀子的,不用那麼費心。”端木曦告訴馮蜜其實就是不想收這些銀子。

馮蜜還是硬把銀子塞給端木曦:“你們在這裡賺的銀子啊,採買材料就花了快大半,還得跟替你們做事的侍衛平分,哪能賺多少啊!讓你收著你收著便是。”

端木曦看拗不過馮蜜,便笑著收下了,以示感激端木曦還給馮蜜幾人做了一個髮簪,每人一個,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