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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 第二章/八序

也武≪魔之攻略≫  - 发布于2017-01-15 10:56:01pm

奇幻·玄幻


記得我第一眼見到瑪嘰時是我五歲的生日。從後花園傳來像似某生物的叫聲向我跑來。它的樣貌和在人間的‘動物’一樣。

在魔界裏,‘動物’只有被列入‘妖怪’或‘怪物’的戰士名單裏。不過眼前這只小‘動物’不但小得可愛還很溫馴。

當時的它長著兩只尾巴,還有額頭有顆與眼睛一樣顏色的紅寶石。我立刻就可辨出它就是在城外深山裏所居住的白色‘靈物’——九尾狐。所謂的‘靈物’就是森林裏與神最接近的‘動物’。性格兇惡孤僻,最討厭的是除了九尾狐以外的生物。要找到它隱藏的地方可以說萬分之零點一的機率。

我不知道它是怎麼闖進這鋪滿機關和嚴厲的防守護衛和像迷宮般的宮殿裏。當時的我根本沒理會這些事。它跑到我身邊後邊安靜地坐了下來盯著我看。我也因此好奇地蹲在它面前。它不停地擺動它那兩只細小的尾巴和不斷向我揮著它的右手。

好可愛……

在我心裏這麼想的時候,我身後傳來剛擔任執事不到一個星期的格洛斯聲音。

“殿下。”

“格洛斯!這家夥是你帶來的嗎?好可愛!”

我目不轉睛地看著前的小家夥來回答格洛斯。

“不是,是皇後陛下送給殿下的禮物。”

“真的?真的是送給我的嗎?”

雖然我沒繼續追問它是怎麼得來的,但如果是母後送的,這小家夥一定會沒事。我開心地將它抱起。

不過這‘靈物’果然不簡單。在宮殿裏生活不到五年的時間,瑪嘰的體形像吹氣球般地從幾厘米膨脹到有二米半的體形,身後也長出九條健壯的尾巴。由於身形越來越龐大,最後被逼將它遷移到格洛斯所管制的後花園居住了。也因為寂寞難捱,瑪嘰從嘴裏噴出悠史以來一個藍色火焰,慶幸地只把格洛斯心愛的花給毀了。

那時我才發現,這‘靈物’有如此臥虎藏龍般地絕技。如果認真起來,整座宮殿,不,應該是整個魔界都會被它輕易地摧毀掉。

以前那溫馴又喜歡舔著我臉的可愛小家夥現在被催眠後變得兇殘,幾乎和城外的妖怪沒差別。露出像怪獸般的尖銳牙齒向我奔馳過來,唾液也因此不斷地從它嘴邊飛濺而出。

這就是專說中 ‘靈物’的真面目了。

看見它如此巨大的體形,如果要硬碰的話,瑪嘰比較占優勢。可是,以現在只有十米的距離,我要如何避開它呢?

用魔法吧。

不行!沒那個時間了!

看見已到面前的它,距離應該不到三米,現在唯一補救的方法就是速度了。看著它長開大嘴像要把我吃掉似的情況下,在剩一米的距離裏,我往右邊轉去九十度。像似與一把鋒利的巨刀擦身而過的壓迫感,正好剛剛躲開它的沖擊。

它的敏捷度可以說百分之百。不到一米半的距離裏馬上回頭再次向我沖來。地上的細沙被它所踢得飛濺起來。在那瞬間,我心臟像停止操動似的停頓了兩秒左右。當我回過神後,瑪嘰已舉起它那鋒利無比的右爪子向我掃來。我再一次往後退。

不行,就算多用力地彈開都不能在這範圍完全避開它的攻擊。

嗄——!

瞬間發出宛如撕裂一塊布般的清脆聲音,很清楚地看見從我胸口飛濺出來的朱紅色鮮血。一股像似麻痹和撕裂的疼痛感從胸口直入心臟。我還來得及看清傷口的深長度瑪嘰已經開始張開它的第二次攻擊。

眼看著它張開滿是尖銳牙齒的大嘴和舉起左爪子朝我攻擊,並且發出驚心般怪獸的吼叫聲:

“吼吼吼吼———!”

看著眼前如此驚心動魄的景象,腦袋瞬間一片空白似的楞站在原地。

逃不了了。它的一掌壓在我身上的話,像玻璃砸在地上般地粉碎。

現在心裏想著的唯一一句話後,自然地我立刻舉起雙手檔在我面前。

在那時後突然完全沒感覺到瑪嘰的攻擊,感覺安靜一片。瑪嘰的吼叫聲、它踏在地上發出的震動聲,就連周圍風吹起的沙聲都瞬間消失。

怎…怎麼了?

我也因此地停止了數秒才放下檔在面前的雙手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看到眼前的瑪嘰我吃驚地後退了幾步。

它完全被定型了。也就是它完全被停止所有剛才的動作,像精致又細膩的巨大雕像擺在我面前。

停止器——

腦裏馬上浮現出的就是這三個字。

應該是度過了緊張時刻,在這回過神來後,胸口的疼痛感再次湧上心頭。我不得不按著已流出不少血的傷口,這時才發現傷口的深度已是入木三分。可能失血過多的關系,我開始感到有點暈眩。

“糟了……”

在我差點往前倒時,有只手立刻握住我的左手臂,我不禁往左邊看去。

“……格洛斯?”

在‘特訓’前就將自己隱了形把我丟下不理我死活的家夥。也因此這樣,我的生氣導致血管裏的血大量地從傷口溢出、呼吸困難、視線嚴重地模糊,之後眼前黑漆一片。

“殿下的情況怎樣了?”

“殿下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體力也康復了。”

在蒙蒙朧朧中聽見這樣的對話,我慢慢地睜開眼睛然後去尋找那兩把聲音傳來的地方。

在我左邊,就是離書房與我床之間的地方,身穿著一身黑色棉布的制服,脖子間圍著一條深紅色的圍巾。最重要的是,他披著一件和格洛斯來人間找我時穿的淺綠色外套是一樣的。

在外套後面印著一個‘愈體法’的白色魔咒圖形。他就是宮殿裏‘愈體法’的專屬魔法師。只要是在魔界裏威脅到我生命的事,都會用上這樣的專屬魔法師。

看來這次被瑪嘰爪傷的傷口比想象的嚴重了。

那位魔法師對格洛斯說完這句後,點了點頭便朝門口走去之後就消失了。格洛斯也慢慢地向我走來。

“殿下。”

相必他已經知道我已蘇醒,但我沒理會他,我把視線轉向頭上的燈泡。雖然傷口已愈合,可是現在的心情還不至於到要與他開玩笑的地步。他看見我沒回應便轉過身在我床的邊緣坐了下來。

我和他的關系在我們二人相處時,不許太過於被‘主人與仆人’的關系給束縛。在我成長的這段時間以來,我並沒有把格洛斯當成陌生人。換句話說,它是我在魔界裏唯一的一位朋友。

我很明白現在的情況,也清楚他的安排是為了我可以鍛煉出可以應付身在人間的尼克,還有救出被禁錮的……小葉。可是,以剛才的危機,這‘特訓’未免太過於暴力了吧?

想到這,不禁地輕輕嘆了口氣。

“唉——”

“所以,殿下的選擇……”

“我應該把‘傳心術’的魔法給解除了吧?”

“小的跟隨殿下已有十一年了,就算不使用‘傳心術’都清楚地聽到殿下的心聲。

的確。就算不是‘傳心術’還是‘讀心術’,我的一舉一動他都清楚知道。

“格洛斯,除了這辦法,沒其他了嗎?我怕我真的做不來。”

我的視線依然沒離開過,但心裏卻像被一顆巨大的石頭壓得快喘不過氣來。

“殿下,您想知道花桐小姐為什麼不被催眠嗎?”

這問題確實很吸引我的註意力。據我所知,我的‘催眠術’在遇見小葉之前是沒任何物體可破解。我不禁把眼睛轉向背對著我的格洛斯。

“因為從一開始,她已經懷著懷疑的心態對您了。也就是說,她一開始就對您有戒備之心,所以,無論誰還是用什麼樣的催眠術都無法對她催眠。”

什麼?原來她一早就懷疑……

“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時候嗎?那她為什麼要對我保守這秘密呢?”

我看著前方喃喃自語地說了起來。

“或許她已經把您當成自己的‘朋友’。”

身體不禁震動了一下。

“不過,現在的她已經知道您是魔王的身份了。是不是還是‘朋友’就很難說了。”

朋友?

這時,腦海裏不斷出現第一次與小葉見面和與她一起生活的畫面。心跳開始感到不適還有點急促。

格洛斯像是已把話說完了,他突然站了起來轉向我,還是像平時那樣擺出招牌動作。

“殿下,今天的‘特訓’就到此為止,您先休息。”

“等一下。”

格洛斯也因此停止接下來的動作,安靜地聽我繼續說下去。

“繼續剛才的‘特訓’吧。”

我從床上坐了起來,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然後走下床。被瑪嘰弄破的白色襯衫已經被格洛斯換成在人間常穿的長袖上衣和黑長褲。

“就試試那瓶藥吧。”

他像似聽見很驚訝的事立刻擡起頭,用稍微瞇著的眼睛看著我。我也認真地凝視著他。